真是看不出来,林晋梁看起来儒雅而内敛,内心却是个“痴汉”,人不可貌相啊,现代人有心里疾病的可不是少数。俞又暖了然地点点头,“真想不出他是那样的人。”
话出口的同时,俞又暖心底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刚才那位林先生复杂而欲言又止的表情,害她联想翩翩,以为彼此牵扯颇深,如今知道是林晋梁单方面纠缠她,那就轻松多了。十年婚姻,七年就痒,俞又暖还挺怕那个未知的过去的。
俞又暖再次打量左问,他的眉眼真的十分清隽,只是气质过于沉静而疏冷,可是岁月又赋予了他一种发酵的魅力,好似什么都看过经历过了,淡淡地看着你,就让你有一种整个人生和“人身”被碾压的感觉。
俞又暖喝了一口牛奶,觉得自己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不会七年之痒。一是不愿,二恐怕也是不敢。
左问抽了纸巾替俞又暖将上嘴唇的牛奶白沫擦掉,并没有出现俞又暖预期中的“舌尖舔去她唇上的牛奶沫”的画面。
哎,到底是老夫老妻了,都相当于左手摸右手了,即使有反应,那也是动物本能的需求,水满自溢嘛,什么爱的亲亲,法式深吻都是热恋中情侣的专属。
用过早饭休息片刻,俞又暖又想泡温泉,泳衣虽然换了个牌子,但依然保守,这次外面还有一个小裙子遮挡,穿着去逛街都可以了。
“你都没给我带比基尼吗?”俞又暖忍不住抱怨道。泡温泉的时候布料贴在皮肤上,其实并不那么舒服。
“我不想流鼻血。”左问回答得短而精炼,以至于俞又暖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被调戏了?本来这几天她对自己的魅力都绝望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连蹭带摸,左问居然都可以岿然如山般自在。
用午饭的时候白宣他们才回来,俞又暖在饭厅坐下,“不是说今天中午出去吃吗?”昨晚白宣说附近有一家农家菜做得十分好,还有很多新鲜野菜,中午要带大家去尝尝的。
“我有些累了,不想出去。”左问道,所以午餐也是点的送餐。
“当然累了,你……”跑下山花了一个小时没有?白宣话说了一半,就见左问给她夹了一筷农家腊肉,“妈尝尝,听说是野猪肉腌制的的。”
大半辈子从没享受过儿子给夹菜这种待遇的白宣,自然只能把张开的嘴巴又合上。
“事情办妥了?”左睿开口道。
“嗯。”左问应了一声,但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白宣扫了俞又暖一眼,直觉早晨左问的异样肯定跟俞又暖有关。看日出的时候左问接了个电话,当场脸色就变了。白宣和左睿都是第一次在左问脸上看到那样幅度巨大的情绪表达。
左问只说了句有急事要下山就跑了。
俞又暖看向左问,心底有个疑问,左问是为了林晋梁才匆忙下山的吗?
——
初五的时候,左问家在镇上的亲戚都来了,有左问的大伯和大伯娘,还有白宣的弟弟——左问的小舅舅一家,拖儿带口的,左家小小的五十平米瞬间就让俞又暖觉得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大伯娘一看见俞又暖眼睛就亮得仿佛百瓦灯泡,“这么多年可算是见着左问带媳妇儿回家过年了。这多好啊,早就该这么着了,过年才有个样儿,年前听你妈说……”
“大伯娘,果果尿裤子了。”左问打断张玉的话。
果果是左问的侄儿,今年刚两岁。张玉一听,赶紧跑去抱了果果换裤子,左问“新媳妇”的事情自然就被抛之脑后了。
家里热闹极了,闹得俞又暖半边脑子发疼,两个加起来都不到五岁的小地瓜,围着香喷喷的俞又暖转的时候,一人尿了她一把,虽然都是隔着棉裤的,但是大小姐的衣服还是不由自主地变湿热了。
俞又暖僵直得动都不敢动,颤抖着嗓音喊“左问。”
“哎呀,果果你真是太淘气了,不是教了你尿尿要喊人吗?”大伯娘抬手就去打果果的小屁股,十分抱歉地看向俞又暖,“没关系没关系的,童子尿还能治病,不臭的。”
维维的妈妈,左问的表弟媳妇也赶紧过来道歉。
俞又暖虽然不算太洁癖,但是也受不了一身的童子尿啊,不过她只能强扯出一丝笑容道:“没关系的,果果和维维还小。”
俞又暖被左问扶着走回房间,总觉得一动,那尿就大面积地贴在了自己肌肤上,所以一直保持着僵尸一般的僵硬。左问已经快速地给她重新拿了一套衣服过来,“这会儿洗澡不太好,我去给你打盆水来。”
真是看不出来,林晋梁看起来儒雅而内敛,内心却是个“痴汉”,人不可貌相啊,现代人有心里疾病的可不是少数。俞又暖了然地点点头,“真想不出他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