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双秀气的米色三寸鞋跟鞋,然后是一截被透明薄丝袜包裹的修长小腿,俞又暖低头从计程车里走出来,身上穿着一件质地精良,剪裁大方的白色伞形裙摆的大衣,腰带随意地系着,大冬天里依然显得腰细如柳,两个月不见头发已经齐肩。
眼泪才风干不久的故作骄矜的漂亮女人就这样定定看着靠在黑色轿车的那个冷峻男人,谁也没往前挪一步,这是又较上劲儿了。
虽然俞又暖回来求人,屈居下风,但母以子贵,原本可有可无的孩子,此刻却成了定海神针。
早有人举起手机,无声地拍下了这一幕,白衣丽人和黑衫男士,经典黑白配,都不用另外构图和填色,已经是炫目。
恰逢有拿着照相机的摄影师经过,抬手随便拍了几张,后来送去参加摄影大赛,竟然取得头名,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俞又暖当时就说,他得奖完全归功于照片内男女主角的颜值,以及那时候他们两人脸上的神情。
那种,故作骄傲,却早已放下身段的表情,即使影帝来演,只怕也不太能到位。
且回过头来说此时,俞又暖僵持着要等左问过来接她,而左问只是抬手看了看表,张嘴说了两个字。
因为距离隔得比较远,风刮得呼呼,俞又暖没听太真切,但看嘴型估摸着应该是“过来”两个字。
俞又暖心中“嘁”了一声,踩着高跟鞋以电影慢镜头那样的速度慢慢走过去,停在左问面前三步开外的地方。
“我赶着去机场。”左问又看了看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