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姐,”他说,“你这就真不够意思了。”
现在再做解释已没有任何意义,刘瑕摇摇头,“沈先生,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该下车了。”
她去开车门,但未打开——中央锁没解,刘瑕说,“沈先生,这就——”
她当然见过很多极端情绪中的人面,不过即使如此,和一张愤怒的脸共处密闭空间也不是什么好体验,她几乎可以看见沈铄的脸扭曲的每一个细节,在刚才的对话将他的抵抗力削到最弱之后,愤怒就像潮水,冲毁了理智的提防,本能成为主导决策的要素,在刚才的对话后,他对她已不自觉地付出少许信任,但这信任被她背叛,他想让她付出代价,而理智的约束暂时缺位——
沈铄向她倾来,刘瑕的手指在视线死角伸向驾驶座的安全带扣——但就在此时,车门忽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响,中控锁开了。
两个人都呆了一下,刘瑕乘势下车,局势的变化,终究也让沈铄清醒不少,他和刘瑕对视一会,摊摊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似乎是在为自己辩解着什么。
刘瑕冲他安抚地举举酒瓶,沈铄的表情柔和下来,他又看了卡宴一眼,明显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在小区门口将车调头,开回了大路。
刘瑕一直目送车辆穿过第一个红绿灯,这才走向卡宴——沈钦依然瘫坐在那里,对她的靠近没有丝毫反应。
“沈先生。”她敲敲车窗,“沈先生?”
好吧,她叹口气,干脆转过身靠在车门上,从包里取出手机。
沈先生,你黑过沈铄的手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