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独自站在冬夜的冷风里,痛苦?悔恨?
十年了,日日夜夜,他没能走出来。可至少,至少她还在。
以后呢,以后的日子该如何熬,
他转身离开,下台阶时,身子晃了一下。
一步一步,人走远了。
水泥地面上,留下几小点濡湿的水渍,像是谁滴下来的泪。
不为人知。
……
烧水壶里的水开了,咕噜咕噜地沸腾着。
壶子尖叫警报了好一会儿,许沁才反应过来,赶紧端起壶子,把水倒进玻璃杯里。
倒完了,人又怔忡地站了一会儿,不知下边那两个男人怎么样了。
她无知觉地伸手去拿水杯,碰到杯壁一片滚烫,手指猛地一缩,这才想起是刚烧开的水。
她对着手指吹了好一会儿,还是烫,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又赶紧拿去凉水下冲洗。
这时,门铃响。
许沁一惊,立刻关了水龙头跑去门口,刚要开门,想一想又透过猫眼确认一下,是宋焰。
她喘了一大口气,立刻拉开门,一见他,她呼吸微窒。
宋焰沉默地看她一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走进来。
许沁猜不出他心中所想,不免惴惴的。
他一言不发,关上身后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