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洗手台的抽屉里,少了一个东西。”陈念试探着说,“他们说魏莱被……,其实没有。是不是那个……”
两人对视着,沉默。
北野轻咬一下嘴唇,开口:“但……后来知道,魏莱是真的被人强暴了。那天你伤了魏莱后,跟踪她的雨衣人控制了他。”
陈念握紧扫帚:“你说的,是真的?”
“是赖子。”那天陈念看到他,很紧张。北野便知道,那晚路过了和魏莱一起伤害她的人里可能有赖子。“我们不是朋友了。他逃去了外地,之前两起案子也是他犯的。”
陈念不吭声。
“你不记得了?我给他收拾过一次烂摊子,那天你还在我家。”
“是他杀了魏莱?”陈念将信将疑。
“嗯。”
陈念蹙眉;
他从秋千上起身,走过去抬手抚她的脸,她安静了,黑眼珠看着他,眉心渐渐松开。
他低下头,捧起她的脸,在她耳边低语,如同催眠:“你要相信,你没有伤人。你也不会有事。”
她轻轻发抖:“我没有杀人。”
“对,你没有。”
“你也没有,是吗?”
她近乎执着,他缓缓一笑,轻点一下头。
可她仍有隐忧,知道他有事情未讲明,是不好的事,是灾难。她相信他的话,但又觉得有些真有些假,可她不知道哪部分真哪部分假。
她莫名不安,他也是。
他们还是小小的少年啊,会害怕惶恐,但也会咬牙死撑,像野地里无人照料的荒草,拼了命去生长。
傍晚,两个少年翻过窗台,沿着楼梯爬上去,并肩坐在楼顶眺望红尘蔼蔼的曦城,西边的天空余晖散去。钟声响起,火车在暮色中轰鸣而过。
有一种隐隐的预感,大难将至。
他问:“小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