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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坐在座位上背书,充耳不闻。离高考只有2天。事到临头,她对这场考试却没了半点期待。

中途,听到同学们议论:

“被关着呢。不能看望,不能探视。”

“不过他没爸没妈的,也没人去看他吧。”

“谁说他没妈了?”

“呵呵,说起他那爸妈,老鼠生儿会打洞,强奸犯的儿子也是强奸犯。”

“还升一级,变成杀人犯了。”

语言够神奇,听着文明,句句戳脊削骨。

陈念从座位上起身往外走,迎头撞上李想,他替她劫后余生地感叹:“陈念,我当时就说那个男生在跟踪你吧,你还不信。”

陈念脸色苍白,面无表情。

全校都知道她差点遭遇“不测”,同学们轮番上前来安慰,一拨又一拨,安慰了便开始询问她是怎么被掳走带去哪儿经历哪些又怎么被解救的。

关心与安慰是真切的,猎奇与打探也是真切的。

陈念一概不答,小米给她挡,把前来提问的“记者们”赶走。

此刻李想说出这句话,小米警示地瞪了他一眼,李想又暗恼失言,赶紧道歉。

陈念出了教室。

可到哪儿都不得安生,上走廊就遇见正好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的郑易等人,想躲开已来不及。

郑易让老杨他们先走,过来看看陈念的情况。她倒是平平淡淡的,精神不好也不坏的样子,像极了往常的她。

他照例问了几句学习情况,她不温不火地回答。

末了,郑易说:“别被最近的事情影响,沉下心来准备考试,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陈念垂着脑袋,点了点头。

郑易想起送她上下学的那段时光,他说什么,她也很少回答,总是点头或摇头。但那时候的她不是这样的。那时他能感受到她的心情,安心又隐约开心;不像现在,沉寂如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