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生微有点晕眩。
对方的声音就像陈年佳酿,还不用品,光光听着声音,嗅着气味,就要醉了。
晕晕眩眩之中,早前的懊恼和自责早已经烟消云散了,他沉浸于迷蒙之中,听着更多更多的声音流入耳朵的声音。
“小虞,我很高兴你这么替我着想。你有时候,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但我觉得,你似乎对我还不够亲近……”
虞生微陡然惊醒,立刻辩驳:“我对你很亲近。”
薄以渐正在替虞生微整了整衣领。
刚才的一阵兵荒马乱到了现在,虞生微的衣领还是不服输地翘着:“你并不和我分享刺激的事情。”
虞生微的脊椎绷紧了,对方的手指只在他的衣领上流连,但他脖颈的皮肤此刻分外敏感,像受到了什么天敌威胁似的,表皮紧绷,寒毛竖起:“我,我哪有?”
薄以渐:“你觉得今天晚上还不够刺激吗?”
虞生微抗辩一句:“这怎么能算刺激?”
薄以渐:“不算?”
他忽然凑近虞生微,轻轻咬了下对方的耳垂。
他再说:“这样也不算?”
紧张重新出现在虞生微脸上,好像还有两道光,忽然闪在了他的眼睛里。
薄以渐对着那点光看了一会,适可而止地挪开视线,对虞生微说:“好了,时间……”
“以渐哥!”虞生微忽然出声,打断薄以渐的话。他一倾身,抱住了薄以渐,他悄悄的,用略带紧绷的声音,在薄以渐的耳旁,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了,“今天晚上虽然有些意外,但是我……很开心。”
他再强调一遍。
“真的很开心。”
薄以渐的心,忍不住动弹了一下。
奇妙的滋味从胸口中一点点蔓延出来,他拉开了点距离,先端详着虞生微的脸,又忍不住伸出手,碰了下对方的脸:“嗯……”
虞生微:“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