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生微忽然说:“伯父,以渐哥也和我说过他小时候的一点事情。”
薄友仁饶有兴趣地问:“什么是?”
虞生微:“以渐哥和我说过,小时候伯父和伯母感情很好,常常会在饭后时间去楼下散步跳舞……就在下面的凉亭里。”
他伸手向外,指了窗户外头的那个白顶凉亭。
其实凉亭并没有薄以渐描述得那么漂亮,它白顶斑驳,朱漆脱落,看上去和街面上任何一个凉亭也没有什么差别。
总是有了不同的人之后,才有了不同的意义。
薄友仁听见这一句,先是怔了一下,接着露出一些缅怀来:“你伯母跳舞跳得很好,那时候我们呆在凉亭里,晚风习习,蝉鸣声声,非常惬意,不过以渐肯定没有告诉你后面的事情。”
虞生微一怔:“后面什么事情?”
薄友仁笑道:“后面啊,他这个臭小子为了看我和他妈妈,不止把窗户打开了,还爬到桌子上面探出脑袋来,我们两个一出凉亭就看见他探出窗户的身子,当时他妈吓死了,就冲回来把他狠狠教训了一通,让他两天没能好好坐椅子。”
说着,薄友仁还真提起了讲孩子的兴致。
他冲虞生微说:“来,翻开相册看看,如果你有兴趣,我就和你讲讲以渐小时候的趣事,这孩子小时候老调皮了——”
他们翻开了相册的封面。
里头的第一页,就塞着张薄以渐的女装照。
小小的薄以渐脸还圆嘟嘟的,两腮有婴儿肥,额头一点朱红,脑袋上顶着个格格头,一身红袍子,看上去可爱严肃又端庄。
虞生微不觉伸手,碰碰对方的脸,好像能够透过照面,摸到那肉嘟嘟的双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