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没有立刻表演,而是在这个办公室里来回绕了一圈,左右看过之后,又走到窗户的位置,推开闭合的窗户,探出头去感觉了一下。
最后,他再度回到办公室的正中央,对薄以渐点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薄以渐双手一拍,用击掌的声音代替开拍声。
一声声响。
站在场中央的男人神情变了。
他头颅微抬,神情高傲,一路大步生风地走向自己的办公桌,落座老板椅。
一只金笔被他从衣服的胸袋上摘了下来。
金笔在他手指之间来来回回地转动,他脸上带着刻薄而叫人讨厌的笑容。他翻阅着面前的档案,一张张飞起的纸页记录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他眼中却似乎只是一道道冰冷的数字。蓦地,他的手指停在了其中一页上,并在上面点了两点。
“穷得活不下去了?”
“那该去死。”
他翻过了这一页,从窗户刮进来的风猎猎的响,又是一张轻飘飘的白纸飞飒起来。
飞起的同时,戚鸣像是听见了什么,突然半转过头,一脚踢在桌子下,让坐下的老板椅旋转半圈,从背对窗户变成面向窗户。
面向窗户,窗外的劲风猛地将他的发丝吹开,也将他脸上的高傲与刻薄吹散。
他高抬起手臂,对着明亮的天空说了一句:“回来了?”
这一刻,似乎真有一只鹦鹉,扇动翅膀,从敞开的窗户飞进来,落到他的手臂上。
从起身准备到表演不过十分钟。
从表演到现在不到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