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上下来以后,许嘉年不止着了凉还有些过敏,尤其是脚踝一圈,密密麻麻的红疹子看着挺吓人。不明就里的许妈妈吓了一跳,第一时间就带着许嘉年去镇上的卫生所拿药,好在过敏来得快去得也快,用水洗洗,再涂上一层药,就肉眼可见的好转了。
养病期间,许嘉年和奶奶一起呆在家里看电视,很快从老人嘴里听见了另一版本的“山中女鬼”。
老旧的电风扇滋滋转着头,咖啡色的毛线从奶奶的膝盖上滚落到地面,翻了两个跟斗,才稳住身子。这一幕被不知从哪里钻进来的狸花猫看见,原本缩在藤椅下的大猫终于蹿了出来,和毛线团打了起来,不一会就难分难解,猫中有线,线中有猫。
奶奶慢条斯理地抽着线,笑呵呵道:“那件事情啊,后来大家都猜测,打没打胎不知道,实际上那个女儿根本没死,是这一家子看着在村中过不下去了,又怕直接走没法带着财产,索性借丧礼把家业变现,装死离开。要不然,棺木下葬都是钉死的,怎么到了山上突然就翻开了呢?”
许嘉年觉得奶奶说的很有道理。
但他还有点疑惑:“那村长一家又是怎么回事?”
奶奶说:“坏事做多了,就总疑心别人要来害自己啦!本来根本没什么联系的事情,偏偏被他们想出个一二三来。”
许嘉年恍然大悟。
后来,他感冒好了,又和堂哥四处玩耍,某天晚上,众人将灯关掉,只点个蜡烛,堂哥神神秘秘地说:“你们知道吗?山上的女鬼道行又精深了。我听人说,她现在已经可以在夜半时分吹奏乐器了。那呜呜咽咽的洞箫声哦——谁听见,谁就要被她迷了魂去!”
众人的惊叹之中,许嘉年无言以对。
呸,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再信谣言我就是错错!
暑假不紧不慢地走到终末,奶奶给许嘉年打的毛线背心和毛线袜子好了,看上去还挺漂亮的;大伯在某次遛弯的时候随手塞给了许嘉年一个小红包,许嘉年打开一看,里面藏着个小金条;堂哥和两个堂姐打算合起来送许嘉年一个宠物,堂哥拍着胸脯说小镇范围内的宠物,许嘉年看中哪个抓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