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年先一步接话:“不用了。”他微微一笑,“我只是路过这里,来找盛薰书说说话,他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同学再见。”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许嘉年一走,盛薰书只觉放松和失落两种情绪在他心头相伴相生,它们以他身体中的力量作为养料,眨眼时间就从心中一路增长到脑海。
我在干什么?我怎么了?他茫然地想,将自己重重砸回床位上,架子床又发出好大一声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上铺的蒙可为牙疼似地抽了口气,等床的摇晃平稳下来后,再探下头去:“明天中午压根没有约打篮球啊,你干什么和会长说要打篮球?”
盛薰书心烦意乱,凶他说:“我现在决定明天中午打篮球,不行吗?”
蒙可为莫名其妙:“毛病啊你!”
许嘉年走在走廊上。
晚上十点钟,正是宿舍楼最热闹的时间,左右都是出来打水洗刷的学生,一个个人从他身旁经过,他也从一个个人身旁经过,明明走廊和楼梯都记得快塞不吓人了,许嘉年还是感觉到了莫名的孤独。仿佛别人永远是别人,而自己独自站立。
他的心情有点糟糕。
之前果然不是我的错觉,盛薰书在避开我。
他慢吞吞往楼上走去。
我确定我什么都没做!不知道盛薰书到底为什么突然就阴阳怪气了,为了避开我居然还说谎!
他走过了一层楼。
回头盛薰书找我,我可不会轻易原谅他。
他又走完了一层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