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没好气说:“去找心理医生啊!”说完,啪地就挂了电话。
医院的护士还真指出了一条路。许嘉年稍微安心了。
他又翻着电话录,打通城市里心理医生的咨询电话。
电话再一次被接通了。许嘉年这回放松许多,连声音都恢复了些本色:“我是男人,喜欢男人,这个病应该怎么治?”
对面的心理医生也爽快,直接回应:“这种病有天生的,也有后天因为心理因素导致的。天生的不能治。心理因素导致的需要配合面对面的心理辅导,你什么时候有空,来我诊室一趟吧,我给你张问卷填填!”
许嘉年才不会带着盛薰书去见心理医生了,这秘密有第三个人知道了还叫秘密吗?他拿着电话,和对方东拉西扯,同时将话筒放在两人中间,对方说的任何一句,站在旁边的盛薰书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盛薰书听着听着,再看许嘉年,渐渐五味杂陈。
许嘉年对我真好……
许嘉年干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并不想……他对我这么好……
和心理医生的一通电话,帮助了许嘉年和盛薰书很多。
等到再一次在学校澡堂洗澡的时候,许嘉年和盛薰书就比较赶看别的同学的赤裸的身体了。
大家都是男孩子,在澡堂里打闹搓背都是常事,有些关系好的还会开荤笑话,以前盛薰书常常和自己朋友这么搞,就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喜欢男性之后,才低头洗澡。现在他重新试探着恢复往常,也没见自己对这些明晃晃的肉体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他松了一大口气,他的朋友们也松了一大口气,纷纷冲上来用毛巾噼里啪啦淹没盛薰书,笑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