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等了五分钟,在打算单开聊天框,一个一个人问过去的时候,有一个陌生的头像跳了出来,这个头像给了盛薰书一串号码,还有留言:“当年你和许嘉年关系最好,怎么,他没有告诉你他的号码?”
联系的方式就这么简单得到了,而他们四年没有只言片语的交流。
盛薰书的嗓子发干,头脑嗡嗡作响。他的手指停留在键盘上,消息被他分段发出。
“他告诉我了。”
“我遗失了。”
他复制号码,关了qq,打电话过去。
短暂的等待在这时候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当电话终于被接通,盛薰书的兴奋还未冲口而出,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一道轻灵又愉快的女音:“hello?”
笑容就这样僵在盛薰书脸上。
在国外习惯尊重隐私的风俗下,什么样的情况下,许嘉年的手机会在一个年轻的女性手上?
他不敢再想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也是在同一时刻,他背后的门突然打开,盛妈妈从外头走进来,对他说:“我听搬家公司的人说你推迟搬家了,为什么?”她忽然看见盛薰书的样子,目光顿时变得狐疑又警惕,“你在……和谁打电话?”
盛薰书转回了头。
通话中的女音在屡次得不到答复之后直接挂了电话,电话那头不再有任何声息。
“妈,我在打给许嘉年。”
“你答应过你爸爸——”盛妈妈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