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钟的时针指向数字“9”,叮当一声,钟摆敲响报时器,sue同时提起包包,扭开背后实验室的大门:“boss,下班时间到了,我先走了,刚才你有一个电话。不过电话那头的人没说话。你给这个电话备注的是——混蛋。”
光线交错。
室内的人斜对大门坐着,在走国际象棋。
他点着棋子,沉默良久,才将手中棋子轻轻往前一推,漫不经心道:“唔。”
2013年,中国。
盛薰书来到了自己父母的住处。
自从那一件事情之后,他的父母飞快的搬了新家,而他还在上学,还留在原来的房子……哪怕许嘉年一家早在那一件事后不过多久,就集体搬走了。
盛爸爸看着报纸没有抬头:“回来了?吃饭。你周末呆在家里别出去,见个朋友。这么大了也该谈个恋爱了,没问题就可以准备结婚了。”
盛薰书走到盛父面前:“爸爸,我有件事想要和你说。”
他叫了两声,盛爸爸才从报纸中抬起头来。
这还是盛薰书这几年来第一次认真打量自己的父亲。
相较记忆之中,他苍老了很多,头发花白,眼角褶皱,挺直宽广的肩背已经变得佝偻单薄。他这样简单坐着,都比对方更为高大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妈已经跟我说了。”盛爸爸说,他的表情冷漠又厌倦,但到了今天,那择人而噬的愤怒到底消失了,反而添了三分无奈,“我们这几年过得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一定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是不是那个人又打电话给你了?”
盛薰书沉默片刻:“爸爸,你的想法和最初一模一样。你说是许嘉年勾引我、你说我是变态……这些年来,你一刻都没有改变过这两个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