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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保安心头惴惴,偷眼看向领导,想要拿个主意,却见两步开外的领导一闭眼睛,竟然站着打起了瞌睡。

保安:“……”

过了足足十五分钟,里头又是一声震动房间的巨响,接着传出一道新的“呼哧”喘息声,听上去像是许爸爸的。

翟领导这才如梦初醒,睁开眼睛:“刚才听着有些模糊的声音,也不真切,我们进房间看看,别出事了。”

两个保安连忙打开房间,就见保安室内乱作一团,地上有一滩血,盛父鼻青脸肿,瘫在地上呻吟不停,一只手别得厉害,也不知是折了还是怎么样。

而许爸爸正杵着歪斜的桌子,一边大口喘气一边指着盛父骂道:“你不是说要告吗?我等着你,我等着你来告!我告诉你,你敢告我就敢把你儿子的事写大字报,贴得全城人都知道!他妈就你的儿子是宝,其他的都是烂草?!要不是给你这种人赔命不值得,我今天就弄死你!”

他骂完之后,又深深喘了一口气,询问翟领导许嘉年在哪。

许嘉年正在寝室中,他坐在窗户旁边,凝神注视窗外的景色。

天色渐渐晚了。先是昏黄,而后黯蓝,地上的人与物,也随之黯淡。

门突然动了。

许嘉年下意识转头,就见爸爸大步走进,接着,一双厚实的手掌按住他的肩膀,有力的声音同时响起:“这不是你的错!”

许嘉年看向爸爸。

许爸爸说得简短又粗暴,直接而明了:

“你要喜欢什么人都可以,喜欢不是错!”

心中余下的半块石头轰然炸开。

许嘉年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特别有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