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更多的热流淌到苏舒胸前。女人还在哭,为什么哭得更加厉害了?
「要是……要是你当时在就好了……」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抓住苏舒的手指力气也越发小。
「我一直……躺在那里……等着你这样的人……看到我……看到……可是……没有一个人停……没有一个人『看到』我……
「好冷啊……最后……那个女人终于停车了……可是……她不是因为我停的……
「她……我的头发卷住了她的车轮……她不得不停下来……」
女人的话越来越弱,开始只是为女人话语里冷漠的路人痛心,到了最后,苏舒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头发?车轮?这……听起来就好像怀里的女人已经……
「死」这个字太冰冷,可是苏舒无法阻止自己这样想。他颤抖的伸出手去,想要给那个女人擦泪,可是却……
怀里的女人没有头!
可是那个没有头的女人却还是说着……
「我……和谢雨云从小在孤儿院认识……我们青梅竹马……结婚,然后终于有了孩子……我们是孤儿,没有父母……我是他唯一的家人,我知道他一直想要个孩子……他想要更多的家人……我身体不好,生产可能会……有危险……他就当了妇产科医生……
「亲手迎接自己孩子的到来……是他的梦想……我们的孩子会在七月出世,我们会有彼此以外第二个家人……可以的话……我会给他第三个……第四个家人……我……不想只留下他一个……
「他那个人……最怕孤独的……我……想给他一个家人……马上……我……就可以给他一个家人……了……」
黑暗中,女人的声音越发幽怨,几近叹息,到了后面几乎细若游丝。那只冰凉的手掌顺着他的手臂慢慢滑下,滑入了他的胸口,那只手把什么东西放在了那里。
苏舒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