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给已经死了的花浇了水,然后爬去陶鸿床上睡觉。
已经没了男人味道的小床,有着薄薄一层尘土味道,打了几个大喷嚏,燕蔚感到眼睛由于剧烈的喷嚏而湿润,信手擦了擦,却什么也没有。
「shit─」
喃喃骂了一声,燕蔚终于抱着被子睡了,在习惯的床上终于得到好眠的他做了美梦,做了不久以前他每天都有不健康食品的菠菜豆腐吃,有干净沙发坐,有三八连续剧看,有陶鸿可抱的日子的美梦。
梦里小桃对他笑,是那种无奈又宠溺的笑,笑着笑着,就成了那抹苍白的笑容,他最后一次见他那天,最后一个表情。
原来什么也没有改变。
第二天一大早,燕蔚早早到了关押大牢,被外界称为黑监的地方,是有名的有去无回的场所,任何一个凶恶的刑犯听到这
里都会害怕到求饶,甚至有人因为不想进去而自杀
陶家父子都在这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只是梦里看到那个男人在牢里张着恐惧的双眼时就忽然醒了,再也睡不着的燕蔚脑中,翻来覆去都成了那个家伙死去的场面。
是预兆么?
那个家伙死了么?
如果那个家伙真的死了
越发地慌张,等到燕蔚清醒自己正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来到黑监阴冷的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