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睡也不好吧?把他叫起来吧。」苏舒皱了皱眉。
「喂!严俊明!要起来么?」
常信然推了推旁边的人,那颗已经大半花白的头随即微微摇了摇,好像是拒绝。
「他说他不起来。」不再理他,常信然意兴阑珊的转过了脸。
「你们出去,我也要睡觉了,好困……」常信然说着,用毯子将自己整个人蒙住,关门的声音随即隔着毛毯传入他耳中。他听到苏舒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许歌在屋子的角落轻轻打着鼾,于是屋子里清醒的就剩下他一个人。
就是要等这一刻。
等到周围变得安安静静的时候,常信然以一种对饥饿许久的人来说,相当高难度的快速爬起来,揭开身上的毛毯,然后露出了下方的一块血迹。不介意的用毛毯将它盖住,常信然从怀里掏出了什么,然后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一口接一口他吃的很快,就像一个很久没吃饭的人那样。当然,事实上他确实很久没吃饭,他吃的是一块肉,没有经过任何烹制的生肉,常信然却吃的很香,就像自己吃的是什么珍馐佳肴一样。
一个圆环从不知什么地方滚出来,落地之后才发现那是一枚老式金戒指。
如果严俊明的妻子在这里,她一定可以一眼认出,那是她丈夫和她的结婚戒指。
毫不理会那戒指,常信然继续吃着。
将肉皮细细吃干净,血水也不浪费的舔乾,常信然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四周,他走到甲板上将吃剩下的骨扔到海里,然后坐回原位,大口喝了一口苏舒刚才端过来的水。
「舒服--」拍着肚皮,常信然打了一个饱嗝。
感觉身上慢慢有了力气,他抱着毛毯在之前有血迹的地方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