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兵话音刚落,崔小鹏总算拎着件黑色夹克从衣柜里抽出了身:“得,这件凑合了。”
柯兵翻了翻白眼,刚想说奶奶的那是老子最贵的外套,就听崔小鹏念叨:“小卒子,我昨儿怎么住你这了?”
“您老人家会不会问得太迟啊。”柯兵把面包片塞进嘴里,咕哝着,“昨天你喝多了,我正好看见就带回来了。”
“哦,这也能给你碰着,真神奇……”崔小鹏已经套上了夹克,正在镜子前面左转右转的看。
“你别照了,回头镜子都给你照自卑了。”柯兵走到衣柜里面翻了几下,不一会拿出条咖啡色的裤子递给崔小鹏,“你那搭配太前卫,人民群众还是比较适应这个。”
崔小鹏笑得开心,又在镜子前面蹦跶了好半天,才恋恋不舍的把那条原本柯兵晾在阳台而早上被他借过来穿的夏威夷碎花短裤脱下来,换上了长裤。
没任何忌讳,崔小鹏这裤子换得相当坦荡,直接当着柯兵面前脱下再穿上,虽然只有十几秒,但足够勾起柯兵既美妙又煎熬的回忆了。
轻咳一声,柯兵准备转身回去继续消灭第二片面包,崔小鹏忽然问:“昨天你看见我的时候,就我一人吗?”
“……嗯。”柯兵下意识的撒了谎。
“这样啊……小卒子,你家蚊子真多……”
“嗯?”柯兵一时间跟不上对方太过跳跃的思路。
崔小鹏不紧不慢的系好腰带,又把衣服拍平整,才转过来凑到柯兵面前,问:“干了没?”
男人凑得很近,近到柯兵可以看清他嘴唇上的痕迹,那是他昨夜发疯时弄破的,视线再向下,便是男人脖子上那一片星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