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左帅呢。”
“嗯?”
“物理学院那个,坠楼的。”
“哦哦,他啊,据说是在打篮球的时候和韩战发生了摩擦,吵了几句,结果没两天,就坠楼了,现在人还没醒,不过韩战已经承认了,是他干的,而且也是从7楼男厕所推下去的,你说邪门不邪门。学校领导已经准备把厕所封死了,改个仓库啥的。”
“还没醒?”
“什么?”
“那个左帅,你说他还没醒?”
“呃,我也是道听途说啦,我跟他们院的人又不熟。”
郑羽已经在医院里住了两个多月,起初是治疗肩膀的刀伤,后来伤好差不多,角膜手术的排期又到了,便直接做了手术。今天眼睛拆纱布,如果没有意外,他将重获光明,所以宋一元和孙雷一起来到医院,准备见证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阿姨怎么还没回来。”宋一元来回踱步,有点着急。
十分钟以前,郑羽的母亲说去找医生询问一下是否可以拆纱布。
“一个月都等了,不差这几分钟。”郑羽倒是淡定,或许黑暗里待久了,反而磨平了性子。
“哦对了,还忘和你说个事儿,”孙雷想起什么似的,忽然乐不可支,“你那几嗓子杀人了救命啊据说喊得撕心裂肺,连对面宿舍楼体院的兄弟都听不下去了,好几个练标枪的百米冲刺奔过来的,要不是他们,还真未必能那么顺利把那小子按住。”
“我撕心裂肺?你被捅你也懵好吗!”郑羽不服气地还嘴,心里却是一阵暖融融。
韩战因为一句调侃就能去杀人,左帅却也因为两天相处,就能为别人挡刀。这个世上有冰冷恶意,但更多的,是火热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