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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 香小陌 845 字 2024-03-03

迎接他们的是哨所里一群嗷嗷的凶猛的“恶狼”,小斌他们突然从屋里扑上来,用棉被蒙住少棠的头,摁在床上蹂躏……这是他们班一贯对待进山者的“礼遇”。在山里憋得浑身长绿毛的一群人,看谁从营里吃饱喝足了回来,都要疯狂发泄一通生活的枯燥闲闷。少棠被棉被捂了,手脚动弹不得,挨了好几记闷拳。当然,隔着棉被也打不疼,战友之间闹着玩儿的。

孟小北可向着少棠了,扒着小斌肩膀骑上去怒吼:“不许动我干爹!”

小斌不服气地说:“哎呦喂喊得这叫一个亲,他生的你吗!”

旁人一同起哄:“棠棠,你不是每天晚上射到被窝里,射墙上啊?啥时候整出这么大一个宝贝儿子!你日得出儿子吗!”

人缝里姚广利插一句嘴:“他也就日得动小斌。”

小斌分辨道:“瞎扯!明明都是饿日他!”

一群爷们儿动作粗鲁豪放,说话就是“日”来“日”去,连带孟小北一起捂进被窝。眼前黑压压一片,耳畔是闷闷的欢闹声,孟小北几乎喘不过气,黑暗中似乎看到少棠的一双眼,一丝微亮。少棠鼻翼间气息热烘烘的,直喷在他脸上……俩人一起惨遭蹂躏。

林间山清水秀,别有洞天。林场工人艰苦作业,开荒,参天巨树轰然倒下,浓绿色枝桠间闪烁一缕金色阳光,照耀山沟里不为人知的幽境。

少棠带小北在那个水潭边洗澡。

林子里没外人,更不会有女人,远近作业的工人或是哨兵皆是一群粗鲁的糙汉子。两人脱得精光,不必有所顾忌。

潭边还立着忠犬二宝的石头碑衣冠冢,四周野草苔藓丛生。

二十一岁的贺少棠,那时极年轻,身材瘦削修长,又有一层结实肌肉,赤裸身体蹲在潭边,影子静静地浮在水上,四周白雾缭绕,影影绰绰。

孟小北夏天晒成一只深褐色猴子,后背淡淡一层细微体毛在阳光下晒成金色,像金丝猴。他仔细地扒着看:“干爹,你肩膀上留了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