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北一进少棠的单间办公室,立刻原形毕露,迅速扑倒在床上,两腿一劈撅着屁股,赖了吧唧的,双眼眯出得意的皱纹。
少棠皱眉,但没呵斥,反手赶紧关上门,允许干儿子关起门在屋里胡闹。
孟小北把叠好的豆腐块揉乱,埋头满足地吸一口枕头间某人的气息。
孟小北问:“当大官了,晚上一个人睡,不嫌无聊啊?”
少棠道:“终于听不见别人打呼噜,无聊得我爽着呢。”
孟小北:“你这人是不是……只要跟别人在一起,你就特别烦?”
少棠:“……也不是,我一个人待惯了。”
孟小北这回没有在床褥底下搜到《大众电影》之类的附有女人艳照的杂志,心中欢喜。然而他在少棠办公桌上发现一个邮包,里面是一杆带高档礼盒包装的金笔,还有一款男式手表。
“这么好的钢笔,谁送你的?”孟小北头一反应就是,“女的吧?”
他已经知道他小爹没有妈了,与父亲关系不睦,生活里还有谁关心着给寄东西?
少棠哼了一声:“什么女的。内个谁,你见过,原来西沟你爸他们厂里,段红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