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啸低头吃饭,没说什么话,没有吐沫乱飞,没吆三喝四地跟一群人胡侃。就好像,做大哥的摆开了饭局、请到了重要的客人,剩下事就不归他管了,表情淡淡的,游离于喧嚣的人群之外,很安静。
庄啸偶尔抬眼瞟一下裴琰,因为裴琰坐他左手边,看不到左耳的情形,问:“你耳朵伤好了?”
裴琰表情轻松:“早就好了,没事。”
庄啸说:“缝好了就别再戴那个耳钉。”
裴琰不以为意:“戴,换地儿了。”
他歪过头,给庄啸仔细看他左耳朵,庄啸皱眉:“还戴?镶到耳廓上边了?那地方更薄,做动作真的容易豁开!”
“你还跟我动手么?”裴琰直视对方,“说实话,你要是不跟我动手,谁还有本事能打豁我耳朵?”
庄啸一笑:“动什么手啊……”
庄啸端起桌上一杯茶,挺坦诚的:“上回是我手重了,没收住,甭计较了。”
裴琰端起来的是一杯黄酒,包小胖刚才叫服务员开的坛子酒。他目不转睛盯着那双很亮的眼:“你拿的是茶?没诚意了吧?”
庄啸:“我不喝酒。”
裴琰:“一点都不喝?”
庄啸说:“不喝。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