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做生意的经验也告诉江沨,机会是要靠自己争取的,韬光养晦,为的就是奋力一搏。
他没说过“包养”的事情,是方沅澧会错意了,他如果能假戏真做,天赐良机,他为什么不能抓住。
他没想过“包养”意味着什么,但他明白一点,他能接着这层关系,和方沅澧靠的更近。
“包养的事情…那你…再考虑考虑行吗?”江沨按住方沅澧的肩头,力道足以让方沅澧没办法起身。
直到江沨完完整整地说完这句话后,眼中无疑流露出来的凶横,让方沅澧瞪大了眼睛。
方沅澧这才反应过来,江沨早就长大了,早就不是自己口中那个对他俯首帖耳的乡巴佬。
现在该卑躬屈膝的人,该是他方沅澧。
方沅澧拧不过江沨,鼻子一阵酸涩,他硬的来不了,气只能气自己不争气。
比起方沅澧阴阳怪气的时候,江沨更害怕方沅澧哭,看着方沅澧眼眶里泛着晶莹的泪花,江沨瞬间没了底气。
罢了。
所谓的雷厉风行和不苟言笑,在方沅澧面前都能化为绕指柔。
江沨擦了擦方沅澧的脸颊,“我…”
果然,贪心没有好下场,江沨起身后,说道:“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要是还难受,就请假吧。”
江沨一走,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方沅澧起身关了灯,傻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
他恨自己在江沨面前示弱,示弱就是丢脸,丢脸就是让江沨看笑话,看了笑话,江沨在背后指不定怎么取笑他。
方沅澧抱着靠着蜷缩在沙发上,缓缓躺平,看着月色透过他家窗户,静悄悄的,就像是江沨没有来过一样。
他只是做了一场梦,哭也没人知道,还不算丢脸。
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也就维持到方沅澧第二天醒来,由于江沨的错误操作,方沅澧一翻身,脚踝处传来的剧痛。
方沅澧猛地起身,宿醉后头昏脑涨,他捂住了膝盖,眼前一阵玄白,狠狠地靠在了沙发上。
“嘶”太阳穴也在一跳一跳的胀痛,方沅澧闭着眼睛摸索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确定自己下不了地后,给人事打了电话请假。
特意给吴霞说了一声,还被吴霞罗里吧嗦地训斥了一顿,总结来说,嫌弃方沅澧屁事没干,假还是照常请。
昨晚没吃什么东西,方沅澧现在肚子空落落的,走路也不方便,他连烧个热水都嫌麻烦,他躺在上发呆,直到有人敲门方沅澧才惊醒过来。
人还处于游离状态,方沅澧单脚跳着去开门,见着门口提着饭盒的江沨,方沅澧的目光有些呆滞。
昨晚的回忆,像是残缺的胶卷,方沅澧不至于完全断片,但是记忆和记忆中有空白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