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屋内的四个“男人”都不干了,刘淮烨和蓝阙阳委屈,刘韵峥和蓝韵嵘更委屈,他们要抱著忻澈睡!
“不行?”回头瞧了四人一眼,白桑韵低头摸摸养子的头顶,“澈儿,你先过去等爹爹,爹爹马上就到。”
“爹爹...”白忻澈摇了摇爹爹的手,害怕地看了眼刘韵峥和蓝韵嵘,这才走了。
白忻澈一走,白桑韵转过身道:“子不教父之过,韵峥和韵嵘小小年纪就不知尊敬师长,竟敢让侍卫对夫子动手,我这个做爹的自认从未失职,他们今日如此蛮横全都是你们两人宠出来的。韵峥、韵嵘,你们两个今年不过六岁,身为太子和亲王,竟做出如此无礼之事,今後呢?大的小的,我都管不了,只有澈儿不用我操心,而且我最近冷落了澈儿,从今日起,澈儿一个月都跟我睡。洪三,若晚上你放不相干的人进来,我就带著大少爷出宫。”责怪了“丈夫”和儿子一顿,白桑韵摞下狠话,走了。
“父皇,父王。”刘韵峥和蓝韵嵘一听一个月都不能和白忻澈睡,顿时急了。
“一个月,这怎麽能行!”刘淮烨和蓝阙阳也同样著急。
“韵峥、韵嵘,父皇和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许惹爹爹生气。”刘淮烨没想到这次白桑韵会如此狠心。可他一点都不反省自己的过错。
“过几天等桑韵消了气,我们再去和他说,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麽都听不进去。”责怪地揉揉两个儿子的头,蓝阙阳道,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也只能如此了。”刘淮烨叹口气,然後抚上额角,“你们两个,先跟父皇到李允家里去。”
“孩儿没错,他打忻澈。”刘韵峥不动。
“他把忻澈的手都打肿了,他能打忻澈,孩儿为何不能打他。”蓝韵嵘也不动。
“你们想两个月都不能抱著忻澈睡觉吗?!还是想你们爹爹把忻澈带走?”刘淮烨的话一出口,刘韵峥和蓝韵嵘不甘地低下头,大步走了出去。
“这两个孩子。”刘淮烨整了整龙袍,对蓝阙阳道,“惜赐在父皇那儿,你让惜赐跟桑韵撒撒娇,让桑韵消消气。”想到最小的儿子刘惜赐,刘淮烨暗叹,还是小儿子最乖。
“知道了。”蓝阙阳皱著眉,一个月...那他还不憋疯吗。
趴在木桶边,白忻澈呆呆地笑著,爹爹的手好温柔,韵峥他们总是和他一起沐浴,可每次他们都把他的身上擦得红红的,好疼,爹爹擦得好舒服。
“澈儿,可别睡著了。”又加了瓢热水,白桑韵把养子拉到身前,“澈儿,爹爹给你洗头,你躺下。”
白忻澈马上躺在木桶边,脸上的笑更浓,可这笑看在白桑韵眼里却是心疼。他的身子不好,虽然疼忻澈,可带在身边的时间却不长,忻澈从小受过惊吓,又没有恢复过来,极度胆小。才八岁的孩子,竟过得战战兢兢的,他一点的关爱都能让他高兴许久,白桑韵异常自责,他真的太过忽略忻澈了。
“澈儿,夫子教的功课是不是太难了?”轻轻地给白忻澈洗头,白桑韵问。
白忻澈的笑立刻没了,马上道:“爹爹,不怪夫子,是澈儿太笨了。”
白桑韵低头,拿额头碰了碰白忻澈的额头,笑著说:“澈儿哪里笨了,澈儿的棋下得比爹爹还好呢。”
“爹爹...”听到爹爹的夸奖,白忻澈怯怯地笑了。
“澈儿,是爹爹不好,爹爹该亲自为你选夫子的。”白桑韵清楚,一定是李允太严厉,吓坏了忻澈,所以他才背不出来,“今後爹爹亲自来教澈儿。这样澈儿也能多陪陪爹爹。”
“爹爹?!”白忻澈惊喜地看去,生怕爹爹说笑。
“就从明日开始吧。今後,澈儿早上睡醒了就到爹爹这里来,不用那麽早起来。”白桑韵捂住白忻澈的眼睛,给他冲头发,“澈儿不是喜欢那些草药麽?爹爹让二叔教你医术可好?”
“好,爹爹说什麽都好。”白忻澈握上爹爹的手,觉得手一点都不疼了。
夜晚,白忻澈躺在爹爹的怀里,怎麽都舍不得睡。左手被爹爹上了药,包了起来,白忻澈小心地把左手搭在爹爹的身上,闻著爹爹身上常年都有的药香,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和二叔学好医术,将来帮爹爹调养身子,让爹爹不再生病。
“澈儿,今後受了委屈不要躲起来,爹爹找不到你会著急。”把贪恋他体温的白忻澈揽进怀中,白桑韵轻拍他。
“桑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