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咱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可别四处乱说,若传入太子和二王爷的耳朵里,小命不保不说,那酷刑折磨比死还让人痛苦。太子爷八岁那年就因为这件事打死了两个奴才。”
“这话谁敢乱说啊,也就咱们四个随口聊聊。不过这也奇怪,太子殿下和二王爷既然知道大少爷的身份,怎麽还处处维护大少爷呢?他们和大少爷比和小王爷还亲,听说太子殿下和二王爷以前没少为了大王爷惹小王爷生气呢。”
“你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大少爷是太子殿下和二王爷的人,太子殿下和二王爷对他不同那是自然。”
“太子殿下和二王爷的人?你的意思是...”
“你可真笨,这你还不明白。大少爷是太子殿下和二王爷的入幕之人,这事在宫里早就心照不宣了。现在恐怕只有皇上和国公不知道。”
“难道说太子殿下和二王爷打算效仿皇上和阙王?不过大少爷的模样是挺俊俏的。”
“怎麽可能。大少爷是皇上的耻辱,皇上怎能允许。而且名义上大少爷是国公的养子,是太子殿下和二王爷的兄长,这可是兄弟乱伦。国公好心抚养大少爷,到头来大少爷却做出勾引太子殿下和二王爷的事,若让国公知道了,他肯定受不了。”
“依我看,太子殿下和二王爷也就是图个新鲜,听说前几日太子殿下收了几个男宠入府,还送给二王爷两个。皇上和阙王对国公那是万千宠爱於一身,太子殿下和二王爷再如何喜爱大少爷,也得顾著皇上和国公的脸面。”
站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白忻澈静静地等著拐角处的四个太监离开。从很多年前他第一次听到别人谈论他身世的那天起,这样的话他就再未陌生过。那两人从不许别人说他的事,可就算别人不说,他又怎能装作不知道。他是娘和别人私通下的孽种,若不是爹爹,他可能早已被皇伯处死。这个世上,他欠爹爹的不仅是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还有爹爹对他出自真心的呵护之情。而他...想到那晚,帮他处理身上污浊的太监露出的眼神,想到那些人看他的神情,若不是怕爹爹伤心,他...
为何韵峥和韵嵘要对他下药,要对他做那种事。他一直把他们当弟弟,当成这个世上除了爹爹之外最重要的亲人。他们总说喜欢他,可喜欢难道不该像皇伯皇叔对爹爹那般吗?韵峥和韵嵘...除了他之外,还有别人,他对他们而言到底是什麽呢?也许,这是上天让他替娘赎罪的方式,只要...只要爹爹不知道,只要爹爹还爱他,他能忍,他什麽都能忍。戏快开始了吧,爹爹一定等急了,想到刚才是被何事所绊,白忻澈的脸色更显苍白。
戏台前方,白桑韵看看四周,问坐在他右侧的刘惜赐:“忻澈呢?他怎麽没和你一起过来?”
刘惜赐瞅了瞅身旁空著的两个位置道:“太子哥哥中午找忻澈来著,忻澈应该会和太子哥哥一起来吧。”
过了会儿,刘韵峥和蓝韵嵘同时出现在观戏台,却没有白忻澈。
“韵峥,澈儿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白桑韵皱起眉头,不悦地问。
“爹,孩儿来之前忻澈在午睡,孩儿没忍心叫他起来。”刘韵峥平静地回答,好似真的不关他的事。可白桑韵却是听得明明白白,养子的性子他最了解,即使是午睡也不可能错过陪他看戏的时辰。他的这两个儿子,即便忻澈在宫里,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们都不会忍著自己的欲望,丝毫看不到白忻澈心中的苦闷,想到这一点,白桑韵的脸再也挂不住,沈了下来。
“桑韵,我让人去把忻澈叫过来,你可别生气。”见白桑韵面色不佳,刘淮烨马上安抚道。
“爹,孩儿去喊忻澈起来,您别生他的气。”以为爹是因为白忻澈没来而生气的刘韵峥也马上道。
“不必,”白桑韵冷冷地看了眼长子和次子,话中有话地说,“若忻澈是真的在午睡就让他好好睡,若他是因别的什麽原因而耽搁了,等他来了再开戏。”
刘韵峥和蓝韵嵘听到这番话,仔细看了几眼爹爹,心想爹爹是不是听到了什麽风声。对於他们和白忻澈的事,考虑到白忻澈的身世和与他们的关系,他们还没做好让爹爹和父皇知道的准备,反正他们还小,婚姻之事晚点再说也不迟,而且那人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若让爹知道他们对他做了什麽,怕不会轻易原谅他们。
“爹,忻澈来了!”大老远就发现白忻澈的身影,刘惜赐喊道,接著急忙跑过去,对走路缓慢的白忻澈道,“忻澈,你怎麽才来?爹爹生气了,快去和爹陪个不是。”说完,他拉著白忻澈疾步就走,走在白忻澈身前的刘惜赐没看到白忻澈的脸色露出疼痛的神色。
“这件事咱们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可别四处乱说,若传入太子和二王爷的耳朵里,小命不保不说,那酷刑折磨比死还让人痛苦。太子爷八岁那年就因为这件事打死了两个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