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者,白忻澈的二叔白孟远在自己的房间里问。
“啊?庄主小产?”文状元惊了,“我不知道。我和少爷出京的时候庄主还挺好的。我只知道庄主突然又有了身孕。”
“唉……”白孟远摸摸自己的长胡子,感叹道,“见了少爷,就看得出他是个好孩子,要不是他有那样的出身,也不至於只有个少爷的头衔,连个封位都没有。”
“少爷不在乎这个。”文状元没了平日的嬉皮笑脸,正色道,“过去庄主曾跟皇上说过,可少爷不要。二老爷,这次带少爷来这儿是我自己的主意。少爷在宫里受了太子殿下和王爷的委屈,庄主让我带少爷出来散心,我想少爷一定喜欢这儿。庄主对少爷那是疼到心坎里去了,少爷对庄主也是孝顺至极。若是不说,谁都认为少爷是庄主的亲生儿子。”
白孟远点头:“桑韵是菩萨心肠,好人有好报,虽说以男儿身陪伴在皇上跟阙阳身边,可就凭桑韵为他们受了那麽多的苦,得到皇上的专宠也是无可厚非,更何况阙阳能有今天,也是因为桑韵。我老了,可不糊涂。桑韵那孩子值得他们疼。要不是有阙阳在他身边,我还真不放心把桑韵交给皇上。”
文状元“扑哧”笑起来:“二老爷,庄主跟皇上和王爷都十多年了,您老怎麽现在才说这话。”
“唉……”白孟远又叹道,“桑韵当初跟皇上和阙阳在一起那会儿,不少人背後说闲话,他们当然不敢说皇上,都让桑韵一人承受了。我心疼他啊,可我又是他二叔,这种话怎麽不好跟他讲。桑韵的娘死得早,也没个姐妹。虽说都十几年了,说的人少了,可我这心里总是个疙瘩。”
文状元露出敬佩的表情,道:“二老爷,要不您给庄主写封信,我给你捎回去。”
“不好不好。”白孟远摇头,“我跟你说说,就想你有机会跟少爷提提。看少爷今晚那激动的模样,我就知道他有多孝顺桑韵。太子殿下和小王爷给少爷委屈,我也能猜出来是怎麽回事。你跟他说说,一来是让少爷想开点,二来,他和桑韵的身份由他来说比较合适。太子和王爷们说这话总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