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玲玲凝视了他一阵,哭了起来,点了点头。
“文大哥,我真不明白少爷为何要救那个女人,那女人心术不正。”文状元的屋里,刚伺候完文状元吃宵夜的小四略微不满地说。
文状元帮著他收拾,道:“少爷心善,和庄主一样。当年太皇杀害庄主,庄主还不是原谅太皇了?咱们可别忘了,少爷是庄主的儿子。”
“少爷……”张张嘴,小四憋回去想说的话,改道,“反正啊,我不同意少爷救那人。”
“放心好了,有我们呢,少爷不会有事的。任那梅玲玲再厉害,也翻不出什麽水花来,放心吧。”
“以後我晚上注意著点,不睡死。”小四想想,决定道。
文状元笑笑,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晚上睡地钻我怀里都不知道,还不睡死。”
“文,文大哥,我,我哪有!”小四脸红了,文状元大笑起来。
白忻澈把梅玲玲安置在了唯一空闲的柴房里,给她铺了几层褥子。孙昊林别不过儿子,也想赶快把瘟神送走,就帮著儿子给梅玲玲治伤。童含绉下手很重,不光是因为梅玲玲想杀白忻澈,更是因为她吓著了童瞳。若白忻澈再晚来一会儿,梅玲玲怕就见了阎王了。不过有妙手孙昊林在,虽费了一番功夫,但也保住了她的姓名。
白忻澈调了宫里专门去疤的药膏,给梅玲玲涂在脸上。梅门主也是手下留情了,烙印并不深。涂了十日,疤痕去了大半。看到自己的脸渐渐恢复成原来的模样了,梅玲玲对白忻澈的恨随著这十日的疗伤慢慢消除,只是她仍是对白忻澈没有好脸色。
因为梅玲玲,白忻澈的行程又被耽搁了。等到梅玲玲脸上的烙印好了大半,也能走动时,已经过了二十天。白忻澈心里一直装著一件事,眼看日子拖了太久,他决定启程去七霞镇。临行前,他给梅玲玲留下了药膏、药方和银子。梅玲玲已能自理,不需别人照顾,想著这点,白忻澈放心地走了。
坐在马车上整理孙昊林的医稿,白忻澈看看车外,问:“仇络呢?”出发时还在呢,怎麽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