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芽,仇洛他,可成家了?”那人……这麽多年了,他从不敢问那人过得如何,但他始终相信那人会过得好。可看了这信,他心里反而更难受了。
“这状元哥没跟我说。”小四道,“不过少爷,状元哥说了,今後他不会再为仇洛送信。他说这样不仅会害了少爷,更会害了他。这回他肯,也是想让少爷知道仇洛他现在过得好。他说仇洛已经有自己的庄子了,跟无名山庄一般呢。”
白忻澈抬眼看著床上熟睡的小芋头,心底是淡淡的愁。
“少爷,您不能心软。”小四很想看看仇洛信上写了什麽,让少爷这般难过,但他不能。
“四芽,你出宫後帮我挑一对成色最佳的玉镯子送给仇洛。和他说,他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有空了,就回京来住一阵子,我和他叙叙旧。”
“少爷?!”小四震惊。
白忻澈幽幽道:“四芽,其实当年他本无错,是因我才被韵峥和韵嵘下了旨,不得入京。这麽多年过去了,饕儿都五岁了,餮儿也一岁了,他与我就如状元说的那般,是故人,又有何可避讳的?若是处处避讳,那我与他就真有不清不白之事了。”
“可是皇上和王爷能允吗?”
能允吗?白忻澈想想道:“我会说服他们,仇洛的事,不能躲著。”
小四在心里摇头,皇上和王爷肯定不会允的。
室内一阵静默,床上的小家夥翻了几个身,低低笑起来。白忻澈和小四立刻跟著笑起来。
“少爷,小主子又是梦到什麽了?”小四疼爱不已地坐在床边轻摸小主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