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抹去舒凡真的那滴泪,嬴宗麟低头,在舒凡真猛然瞪大的双眼和陶显龙、古骏的震惊注视下,他含住了舒凡真的嘴唇,撬开了他並不紧密的牙关。
对嬴宗麟来说,这是一个很浅的吻,浅到他虽然撬开了舒凡真的牙关,却根本不算舌吻,他甚至没有碰到舒凡真的舌头。而这个吻,对嬴宗麟来说也非常非常的短,仅仅不过是一秒的碰触,但就是这样一个仓促短浅的吻,却是他向自己的两位死党古骏和陶显龙的宣战。
抬头,放开舒凡真,嬴宗麟站了起来:“既然你们已经开始了,那我也不必君子了。”
不给在场的三人反应的时间,嬴宗麟大步离开,用力的关门声让三个人的身体随之震动。舒凡真呆呆地看着嬴宗麟离去的方向,嘴唇上还残留着对方猛烈灼热的气息,脑袋里却是一团的浆糊,嬴宗麟……嬴宗麟,他……
古骏笑了,云淡风轻的笑,又好似卸下了什么包袱般。优雅地走到床边,把盛放着薑汤的碗放在床头柜上,他优雅地弯身,在仍旧呆愣的人的嘴唇上留下一个极为绅士的吻,对自己,也对另一人说:“阿麟的战帖,我接下了。”
直起身,古骏转身脚步不紧不慢地离开,门也是轻轻地阖上。舒凡真就如被人定了身,他觉得他应该是睡着了,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陶显龙用力搓了搓头皮,坐回床边,端起碗。
“乖宝宝,把薑汤喝了。”
舒凡真不动。
陶显龙把碗餵到对方的嘴边,哄:“乖宝宝,张嘴,把薑汤喝了。”
舒凡真张开嘴,陶显龙慢慢地、一点点地把烫呼呼的薑汤餵对方喝下。在舒凡真喝完后,他又扶着对方躺下。
“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在陶显龙的轻拍下,木愣愣的舒凡真闭上眼睛。直到他的呼吸平稳了,陶显龙才停止轻拍,弯身。
门轻轻地关上了,本应该睡着的人却张开了眼睛。嘴唇上还残留着陶显龙的气息,房间里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从被窝里抽出手,舒凡真抚摸自己的嘴唇,一下下,一下下,以为的梦境在这一下下的真实触感中变为了真实。那三个吻,不是梦。
触摸的动作停下,舒凡真闭上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紧闭的眼睛里流出。渐渐的,他的身体也颤抖了起来。拉高被子蒙住自己,舒凡真死死压抑自己的哭声。直到有人敲门,他才浑身大汗地掀开被子。
一楼的休息室里,古骏、陶显龙和嬴宗麟分坐三处,脸色一个比一个阴沉,满地的狼藉,三人的脸上都有青紫。
三十分钟前,最后进来的陶显龙一关门就吼:“阿麟!你发什么疯!乖宝宝在生病!你有什么不满的不能等他病好了再说!”
“他是为什么生病的!”嬴宗麟拿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就砸到了地上,“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他会生病!”
陶显龙和古骏理亏,嬴宗麟这么一吼两人都不作声了,心里又纳闷嬴宗麟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古骏还是说:“我和阿龙没对洛洛做什么。”
这个时候还要骗他!嬴宗麟吼过去:“没有做什么他脖子上的吻痕是哪来的!他为什么会发烧!为什么不能去医院!你们两个心里明白!”
这回换古骏吃惊了:“洛洛脖子上有吻痕?!”他猛地转向陶显龙,扬声:“阿龙!你对洛洛做了什么!”他敢肯定自己只是摸了摸。他这句话一出,嬴宗麟的眼刀就刺向了陶显龙。原本还心虚的陶显龙一看两人的眼神,怒了:“你们两个什么意思!”他豁出去了,“是。我是吻他了。但我当时不知道是他。我以为是哪个床伴。你们不要一副捉姦的样子,我只是吻了他,抱了抱,更深入的什么都没做!”接着他一指古骏,“阿骏,你也同样摸了他!”
古骏也豁出去了:“我是摸他了。也只是摸了。我也不知道身边的人是他,也只以为是哪个床伴。”说到这里,古骏的眼神危险了几分,转向嬴宗麟,“阿麟,你不是以为乖宝宝发烧是因为跟我们发生了关係吧?”
他这么一说,陶显龙抽了口气:“阿麟!我说了我没对他做什么!乖宝宝发烧是我没有照顾好他,但绝对不是因为别的!”
“不是因为别的他为什么不去医院?”嬴宗麟的怒火不仅没有因为两人的解释而有所缓解,反而更旺了,“你们在他身上都留下吻痕了,却一起骗我说什么都没做。你们既然开始了,就不要怪我手下留情。”
拇指抹去舒凡真的那滴泪,嬴宗麟低头,在舒凡真猛然瞪大的双眼和陶显龙、古骏的震惊注视下,他含住了舒凡真的嘴唇,撬开了他並不紧密的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