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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邪笑道:“这是陈米,只剩了这一点,我想着士兵们都是中毒,如何吃得这种陈烂之物,因此给他们吃的都是新米,你放心,我虽不是你那般善良,但行军打仗,贵在军心这点我还是知道的。说到底,这不过是种笼络手段罢了。和你之间不比他们,因此做了给你吃,想来也不会有事的。”

鬼面半信半疑,但见方邪一脸真诚,虽知他说慌向来不眨眼睛,却也抓不到证据,只好道:“下次绝不可这样了。”就着鬼面的手,在床上将早饭吃了。这就要起来看看方邪如何操练士兵。

方邪忙按住道:“不急在这一时,你且好好歇息一天,吉祥跟我甚久,又历练了这么多天,今日就由他操练了,明日我亲自操练给你看,也好让你知道我的手段,今日就不必了,风大哥想必就要回来,等会你起来,我带他来见你。”

鬼面道:“你既尊称他一声大哥,就应我们去见人家才对,这礼数怎么可以错乱了呢。我只是不放心江南到底何时能研究出解药来。”

方邪宽慰他道:“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江南在这方面可是浸淫已久了,我对他有足够的自信。”正说到这里,下人来回说:“风公子回来了,元帅可是要召见他吗?”

鬼面忙起身去梳洗,方邪道:“不用了,待会儿我亲自过去。”一边等着鬼面,到他梳洗完毕,方带着他向风梧的军帐走来。

第34章

风梧是一个很英俊的中年人,看他的面貌,远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见到鬼面,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很热情的上前与他寒暄起来。

鬼面也是犹豫了一下,不知为何,自己心里竟对这热情爽朗的风梧没有一丝好感,他为人一向随和,这种情况尚属首次,自己也不由诧异,忙镇定心神,与其说笑起来。

回去途中,方邪见他皱着眉头,笑问他怎么了,鬼面这才看向他,认真道:“论理我不该将这话说出来,毕竟我又没有证据,但我实在担心,这人肤色白皙光滑,双手修长如玉,哪里象是历经风霜的采药人,说他是个养尊处优的贵族还差不多,况且这人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心机深沉,你可千万要小心了。”

方邪笑道:“悠远,实对你说了吧,风大哥就是西圆重臣,你记得我和你说过他与我国有着一桩特殊的买卖吗?他便是为此而来的,但请恕我不能将这买卖向你透露,非是不信任你,实在是双方有过协议,你也说过,男子汉大丈夫,诚信为根本不是吗?”

鬼面点点头:“这个是自然的,我也不想知道。”方邪又道:“风大哥他在官场沉浮数年,又与皇室接近,正是处在尔虞我诈的中心,想要变的不深沉也难啊。”

鬼面深感诧异,他深知方邪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性子本就邪恶多疑,虽说被自己改变了一些,终究是本性难改,如今竟对这风梧如此信任,殊为难得,转念一想,暗道:“由此也可见出这风梧手段着实是十分高明的了,此时直觉告诉自己,这人必定会掀起一场滔天风波,但他是个单纯的人,只道是自己多心,也就不去费心思。

回到营房,吉祥已带了人过来,端着各样食物,见他们回来,这才命人安放杯箸,然后将人都谴了出去,他亲自在这里伺候着。

鬼面笑道:“你如今也是将军了,怎么敢劳驾你在这里伺候,左右没有外人,坐下一起吃吧。”

吉祥忙道:“公子别说笑了,我生就奴才命,行军打仗虽然畅快,可还是不如在爷身边伺候舒服。”又指着那几碗食物道:“这些山鸡,野兔,黄羊,鹿肉等是奴才亲自打来的,吩咐厨房细细炖了,公子可尝尝合不合口味。”

鬼面道:“这有什么要紧,我又不象江南那般贪吃,食物能够果腹就好。倒是你以后,万不可再自称什么奴才了,这样妄自菲薄,在士兵面前何以立威,军威不在,如何指挥作战?”

方邪也道:“悠远说的对,你如今已不是从前的吉祥了,就坐下一起吃吧。”说完亲自为鬼面盛了一碗汤,挑那鸡腿上和胸脯上的好肉拣了几块放在碗里,又看着那烧鹿肉道:“这若是在王府里,下雪天有这样的鹿脯,烤来吃是最好了。”

一语未完,忽闻门外江南道:“好啊,你们竟背着我在这里吃好东西,只让我在那里耗费精神制解药,真是不够意思。”说完进门自做了下来,也不肯客气,盛了一大碗汤,先咕嘟咕嘟喝下去,这才开始吃肉。

方邪笑道:“这是陈米,只剩了这一点,我想着士兵们都是中毒,如何吃得这种陈烂之物,因此给他们吃的都是新米,你放心,我虽不是你那般善良,但行军打仗,贵在军心这点我还是知道的。说到底,这不过是种笼络手段罢了。和你之间不比他们,因此做了给你吃,想来也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