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邪心中叫苦道:明明是悠远借机报复我,答应不答应,一样没有好果子吃。但这话如何敢说出口来。倒是闻樱一心想让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忍不住道:“爷和公子难道竟不知人之天性,是最喜爱风月传奇的吗?你们两个的故事也委实曲折,只要把真相说出,奴婢敢保证,天下必定人人称颂。这拒绝反悔一举,不但不会损坏你们的名声,反而会让这个故事更加动人。你们又何必在这里杞人忧天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方邪忙谢闻樱,又和鬼面商量,要认这伶俐丫头做义妹,绝不再以主仆身份相待,鬼面和闻樱本就感情深厚,哪有不允之理。闻樱倒不把这些放在心上,眼见两人心结已解,她忙告辞出去,转身来到王府。
适逢众人都在,闻樱便把两人和好的事说了,大家无不欢喜,感谢上苍。皇姑便笑道:“看来又要为婚事做准备了。”
江南不解,问道:“何必还要来一次呢?麻麻烦烦的。他们本就是夫妻嘛。”
方隆捻须笑道:“不一样不一样。如今悠远乃是西圆二王子,是以联姻的名义嫁给邪儿,理应再办一次。况且那孩子三灾五难的,现在所幸灾难已满,否极泰来,也要借这次喜事好好替他冲冲晦气。”
方邪和鬼面虽然不想再经历一次麻烦事,无奈皇太后,皇上,宁悠然等都不答应,西圆皇上皇后闻说爱子竟又嫁给方邪,不舍之余倒也无可奈何,命人送来了许多宝物。又传话说务必要回西圆探望。西圆皇上也很想看看方邪这位奇才。方邪忙答应了。
一切繁华自不必提,待到洞房,龙裕江南等人又来闹了一会儿,照旧要鬼面出个难题难为方邪一下。鬼面便含笑道:“既如此,我就问问你这个名字是何由来吧。我记得很少有人起名做邪字的。况是你这样的贵族公子呢?”
方邪松了一口气,不慌不忙道:“这是因为我出生时,一位高人路过此处,言说我将来虽是个奇才,却命中带煞,不会积德行善,恐怕早夭,必要一个至邪至恶的名字压制,取其以毒攻毒之意。”
众人轰然而笑,纷纷调侃这个问题过于简单,说鬼面是有意放水,被二人一顿拳脚,全部轰了出去。方邪这才抱住了鬼面,抚摩着那如玉脸庞,笑道:“你如今变得这般貌美,我越发配不上你了。”
鬼面道:“貌丑貌美究竟也不算什么,人贵在一心。我无论变的如何,但我还是昔日的鬼面和悠远。”
方邪点头称是,两人经年没有亲热过,此时哪还忍得住。双双倒在宽阔的大床上,就要共赴巫山。眼看紧要之际,募闻一声惨叫,听来竟是江南的声音,两人大骇之下,忙奔了过去。
到了江南的屋子,只见已有许多人在那里,独独不见了江南,只桌子正中插着一枚乌金色泽的魔字令。正惊疑间,宁悠然缓步走了过来。拔下那枚魔字令,摇头叹道:“我都要你早做准备了,你偏不信。如今到底被魔王找到了。”
众人忙问端的。他才道:“没事没事。江南平安的紧,不过会少吃点苦头罢了。这也活该,谁让他那么贪吃,在我西圆皇宫查探吴风真相的时候,有一天循着香味到了我们供奉魔王的神殿里,把供品香糕吃了个干净。正好被前去享供的魔王看到,对他生了爱慕之意。本来当时便要带他回魔界的。谁料江南也着实高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逃出来。然后他便仓皇离去,魔王找我问讯,终究我也不知他到了哪里。谁知这次竟在东琉遇见了他。还未等好好叙叙旧,他便被魔王带走了。唉,做为朋友,我们也只能祝他好运了。”
方隆忙问道:“魔王是谁?江南武功已是顶峰,竟还有人能比得上他不成?”
宁悠然道:“魔王是魔界之主,江南武功再高,也是凡夫俗子,如何能和法力无边的魔王相比呢?不过大家不要担心,依我看,魔王确是对他有情,否则也不会找到这里来。断断不会伤害他的。”
龙裕听如此说,便打了个呵欠道:“如此说来,他得了长生,倒也是造化了。既然没事了,我去睡觉。”说完施施然离去。
方邪也搂着鬼面道:“说来说去,都是他自己贪吃。我们也是凡夫俗子,帮不上什么忙的,还是回去过洞房花烛夜好了。”
方隆也和皇姑相携离开道:“唉,其实这孩子只是贪吃了点,也没什么坏处,谁能想到贪吃还能吃出事来呢?”
众人都渐渐离开。在黑暗的异度空间里,一个低沉冷漠的声音道:“你都看到你朋友们的反应了吧,没人会来救你的,还是乖乖跟我回魔殿吧。”
方邪心中叫苦道:明明是悠远借机报复我,答应不答应,一样没有好果子吃。但这话如何敢说出口来。倒是闻樱一心想让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忍不住道:“爷和公子难道竟不知人之天性,是最喜爱风月传奇的吗?你们两个的故事也委实曲折,只要把真相说出,奴婢敢保证,天下必定人人称颂。这拒绝反悔一举,不但不会损坏你们的名声,反而会让这个故事更加动人。你们又何必在这里杞人忧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