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空已经快发疯了,拿起一个枕头垫在床头与舒晴的头顶之间,他恶狠狠的撞击著身下人儿瘦弱的身体:“想趁机撞死吗?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得逞。”他拼命的抽插著,舒晴的身子宛如大浪里的孤舟一般,顺著他的动作在波浪中忽上忽下,可他仍然只是咬紧了嘴唇,双手死力的抓著身下的床单,不肯发出任何声音。那如同被咬断了咽喉的母鹿般绝望的眼神,夹带著无尽的恨意,狠狠的灼痛了冷空的心。
曾几何时,就是这双眼睛流露出的脉脉温情,将他从无边的黑暗中拯救出来,带著他来到光明的世界,引导著他逐渐的功成名就,也为他戴上了数不清的金色光环。那个时候,他以为他终於可以握住自己的幸福。他贪婪的想要更多,想要这双眼睛再也不离开自己,却最终为自己的贪心受到了惩罚,他重新回到了黑暗之处。呼风唤雨,冷酷无情的表面下,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每日每夜都在淌血,可是有一天,这血终於止住了,他欣喜若狂的听到舒晴还活在人世的消息,他迫不及待的将他重新捕获回来,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他离开自己,他天真的做著美梦,想著只要他肯乖乖呆在自己身边,自己会疯狂的对他好,只对他一个人好,对他好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可是如今,这个美梦彻底被舒晴的眼神击得粉碎。冷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绝望过,一切都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只有借著这有力的撞击,借著那令他的心揪痛的快感,他才能自欺的告诉自己:舒晴仍然是他的,是属於他冷空的。
终於,那决裂的眼神在经过几次的施暴後,渐渐的黯淡下去,最终闭了起来,直到这时,冷空才在那两排细密的睫毛上,发现了几颗碎钻般的泪滴,他默默的抽出了欲望,原本怒张著的巨物在一瞬间就耷拉下来,怔怔的看著舒晴昏过去的宛如天使般的面孔,他轻轻的俯下身,膜拜似的吻去睫毛上的每一滴泪珠。下一刻,这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男人忽然重重的倒在舒晴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香枫姐,你怎麽样?”细细的声音传进阴暗的房间,让躺在床上的女子一惊而起,接著门上悉悉嗦嗦的响了几声,啪嗒一下,锁头开了,香融一闪身进来,嘿嘿笑道:“这些守卫的功力越来越差了,不过呢,或许是我的功夫越来越高明也说不定。”
香枫哪有时间理会她的自卖自夸,一把拽住她问道:“你怎麽来了?不怕被帮主发现吗?”接著她看见香融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笑道:“他才没空理会我呢。你知道吗?帮主到底把舒晴抓回来了,唉,现在两个人在做什麽,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香枫失神的坐在了床上,喃喃道:“帮主到底还是这样做了,他为什麽从来都不反省反省自己,为什麽就不会换一种方式去爱人呢。”她在这里自语,倒吓了香融一跳,她大声道:“香枫姐,我可告诉你,这事儿你别再管了,十年前你瞒天过海,骗帮主说舒晴死了,又帮他逃回了家乡隐居起来。帮主如今没杀了你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你还想怎麽样?要不要自己的命了?”
香枫叹了口气,看向自己的好姐妹,无奈道:“你放心,现今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了。”她望向窗外的朗朗晴空,又叹息了一声:“我只希望,上苍能够给两人一个机会,不要让他们在生离十年後再底的变成死别。”
第49章
淡淡的月光洒满了屋中的每一个角落,专门为冷空来这里而建造的别墅,远离了都市中的喧嚣,显得静谧而幽美,舒晴睁开眼睛,便看到精致的房间沐浴在柔和的月光里,平添了几丝幽雅的韵味,却也令他心中的伤感更加浓厚。
回过头望著紧拥自己而眠的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依然如十年前一样撩动自己的心弦,他抬起手,想摸一摸他魂牵梦系了十年的这个人,却最终叹了口气,用这只手为自己拭去了满脸的泪。
明明是这样的恨著他,恨不得用刀子狠狠的捅进他的心脏,将那颗心挖出来看看是黑色还是红色,明明该这样的恨著他,可为什麽到头来,他却只想温柔的抚摸著这个男人,象十年前一样,抚去他所有的伤痛。舒晴绝望的发现,无论冷空对自己的伤害有多麽深刻,到头来,一颗心却始终是系著他,始终是……付出了全心全意的爱恋。
舒晴双唇微微向上拉起一个弧度,那是一个比冷笑与嘲讽更加具有杀伤力的表情:“我说过,就当我可怜你,可怜你这个离了我就做不成男人的可怜虫。”下一刻,他的身子重重的向上一顶,後脑立刻碰到了床头,发出“砰”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