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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为系归舟 谦少 915 字 8个月前

“看来不废就不准备养我一辈子了?”我死到临头还在开玩笑。

果然予舟的脸色更冷了。

“你让邢云弼来家里干什么?”他冷冷问我。

“没干什么啊,我想知道你工作上的事,你不肯告诉我,我就只好把邢云弼请到家里来问了。刚好他昨天送了瑞瑞礼物,我就顺便送了他个回礼,一套胭脂水,我还得特地为这个去一趟景德镇……”

予舟总算松开了手。

“就为这个?”

“对啊,就为这个。”我很不要脸地承认了:“如果你以后还不打算跟我聊天的话,就要习惯家里经常有客人到访的日子了。”

我总觉得予舟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你知道这个干什么?”他皱起眉头,似乎还是不想跟我说什么。

我低头看着手上的外套,昂贵的西装面料薄而挺括,灰蓝色上点缀着低调的暗纹,指尖触感柔软而舒适。客厅的灯光很亮,要在这样的灯光下说一点好情话,恐怕不是太容易的事。

“我小时候想过当一个画家,”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喉咙像有一把生锈的锁渐渐被打开,尘封的东西要拿出来总是会带着痛,但我仍然生涩而笨拙地说了下去:“我喜欢古画,但做瓷器更有成就感。我也想过重新画画,但是可能要等瑞瑞再大一点。我常常担心教不好瑞瑞,我想让你一起帮我教,但又怕你并不喜欢瑞瑞……这些关于我的事,你会想知道吗?”

“我想跟你聊天,想参与到你的人生之中,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事情,不管是我希望这里对你来说是一个家,而不只是一个休息的地方。我甚至希望能替你分担一点东西。这就是婚姻的意义,不是吗?”

我抬起眼睛,却不敢看他的脸,我只能提婚姻,却不敢妄谈爱情。

我知道他会惊讶,也许他从未想过我想要的这么多,也许他会后悔跟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