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到话尾都发虚,医生却药也不给开,未免太残忍。不过也难说,他刚回国,也许是他自己不想用抗生素也不一定。
“那也得按时吃饭,”我拿出教育瑞瑞的语气:“有什么想吃的吗?”
“想喝汤。”
“你们公司附近有家餐厅不错,竹荪鸡汤好喝,我让他们给你送过去?”
邢云弼笑了起来。
毕竟是能跟予舟相提并论的人,病成这样,仍然有礼有节。
“不用了,我现在还在外面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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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完烟已经是九点,洗了个澡,予舟还没回来,沐蓁描图小有进展,急不可耐地发了张局部图来给我看,看来沐老头一个月让她画五张还是有点用的。
等到九点半,卫平的电话来了。
其实我对人的情绪感知非常敏锐,没办法,从小就有这环境,几乎成为本能,卫平的声音一出来,我就听出他的心虚。
也许还带一点愧疚。
他说:“林先生,这边的事应该要到凌晨才处理完,所以纪总晚上可能不会回来了。”
其实他第一次打电话过来推迟时我就隐约听出来。
毕竟予舟以前是凌晨四点都能赶回来睡三个小时再去上班的。以他的脾气,能有什么应酬让他晚上不回来呢?
我顺手摸了支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