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心温热,在玻璃上印出一个手掌印。
“不行的……”我自己都觉得这拒绝太软弱:“这太贵重……”
“我不知道它的价值,就不贵重了。”邢云弼的逻辑十分感人。
我艰难地退后几步,咬了咬牙,朝门外走去。
这幅画像电影里下过诅咒的宝物,致命的诱惑,我得离开它的魔力范围,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思考。
邢云弼大概觉得我这样子太好笑,一直笑眯眯跟着我走出来。
我关上门,靠在门上,急促喘息着。
“别紧张。”邢云弼逗我,手按在我胸口:“跟着我,呼气,吸气……”
我无奈地看着他。
“我不是瑞瑞那种年纪的小孩了,邢云弼。”
“你当然不是。”
“这幅画的价值,我心里很清楚。”我看着他眼睛:“这不是朋友互赠礼物的范围,邢云弼,恕我冒犯,但是接下来这些话,我必须要说。”
“我对纪予舟的影响力,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大。如果你想通过我实现什么,也是不可能的,我能给你带来的价值,远不如这幅画。你懂我的意思吗?”
有些话说出来伤人伤己,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话必须说在前头。
邢云弼眼中的笑意淡了下去。
他看着我,他的眼睛是标准的丹凤眼,笑的时候是真的好看,但伤心的时候也是真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