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可别说了，祖宗，口水都下来了。不行了，跟你打完电话我就去叫外卖。”常戚戚比徐凌更夸张。

“对了，你怎么样？”徐凌问。

“就那样呗，我告诉你啊，还别说，你姐大概真的是适合这种三流学校，能显出我不是？班长、学生会干部、预备党员，我还报了四级，快考了，我估摸着不止能过，还能高分过。”常戚戚说的眉飞色舞，虽然徐凌看不见，但他能够想象。

又聊了一会儿，徐凌才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常戚戚那头真的饿得不行了。

“谁打的电话？”森淼问了一句。

“常戚戚。”徐凌回答。

就徐凌这一句话，整个饭桌都安静了。

“姐打来电话说跟我要账户号，二姑说我去当兵给了我一千块钱，让我给部队的班长、排长买条烟什么的，不求人家多照顾，只求不要被欺负。姐去给人家当家教，挣了点钱，说是她自己也给我三百，总共一千三。我没要。”徐凌又说，他现在巴不得给常戚戚钱，怎么可能自己还要。

徐凌奶奶坐在座位上，哭了：“我对不起二丫头和戚戚啊。”徐凌的妈和大姑赶快就上去劝了，老人家这么哭伤身体。

于是，那顿饭因为常戚戚的一通电话没能吃到最后，草草收场。

回去之后，森淼告诉徐凌：“放心吧，我去南方之前会先去t市看看常戚戚。你有什么想要给她捎的吗？”

“有，当初那一万块钱以及后续出版之后的几万块钱。我跟常戚戚要账户，她一直没有给，我都给她存在银行里，你这次都给拿过去吧。听她说她在给一小孩当家教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很不舒服。我的姐姐只要好好念书就可以了，钱的事情她根本不需要去考虑……”徐凌有的时候心里还是很大男子主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