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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此时已经坐在了他的专用飞机上,黑衣人道:「老板,直飞南非麽?」

安德鲁没有回答,黑衣人转身对机长道:「南非,谢谢!」

「你最近很讲究修养……」安德鲁淡淡地道。

黑衣人听到他的口吻就有一种大难临头的之感,他连忙道:「最近跟叶先生多吃了几顿饭,颇有收益!」根据以往百试百灵的经验,要是不确定老板到底在发什麽脾气的时候,大赞叶宇真总是没错的,通常他都能化险为夷,不但成功地能逃得生天,而且还能令安德鲁转怒为喜。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安德鲁有多麽为自己这个情人而感到骄傲,只怕如果让安德鲁来排,他一生中最大的成就肯定不是当一个欧州最大的官黑,而是能占有叶宇真。多麽完美的一个男人,一个出身良好,气质过人,有修养,也漂亮,高学历,高智商,而且能力过人,高居要职,他每一点不凡都能令安德鲁身心愉悦,所以万事都是错的,但夸叶宇真那就绝对错不了。

黑衣人的心思还没转完,安德鲁抬脚就是对他一阵拳打脚踢,怒气冲冲地道:「妈的,你一个混黑道的学休养,跟当婊子的念贞德经有什麽区别,你敢在老子的面前扮假惺惺?!」

黑衣人挨了几下老拳连忙连滚带爬地去了前舱,揉着身上的吃痛的部位,跟前面的保镖飞行员道:「去南非华裔音乐童话小学!」

「老板刚才没说啊!」飞行员小声道。

黑衣人回头看了一眼用耳语的声音道:「别再问了,正是要去那里,老板才会恼羞成怒!」他说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是啊,叶宇真什麽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你怎麽哄,他都只喜欢另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那所学样的校长──曾雨森。

英格兰靠近苏格兰的一座城堡,高高地建在一处临海的山崖上,临窗而坐的林龙正在收听手机的汇报。他收完线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然後起身走到电梯里,按了一个底部的按钮。电梯一直将他送到了城堡的最下层,下面是一存放红葡萄酒的地下酒窖,厚实的混凝土与橡木桶架让人有一种回到十七世纪贵族古堡的错觉。

林龙走出电梯,走到一排存放瓶装红酒的架子前,看似随意地抽动了几瓶红酒,架子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挪开了一个只够一人穿过的地道口,林龙弯腰走进了地道口,地道虽然狭窄,但是两边还是装置了壁灯,两壁在灯光的照射之下呈现出一种拉长了的阴影,显得更加的幽深。林龙用一种悠闲的脚步走到了地道的尽头,那是一个单独的,不见任何日光的小石室,一道铁栅栏就是石室的门。

林龙站在铁栅栏外面看了一会儿,石室内虽然不见日光,但原非想像当中那麽阴湿潮冷,有典雅的黑胡桃木床,有温暖的壁炉,还有柔软纯羊毛的地毯,当然也不会欠缺躺在床上处於半昏迷状态的美人。这种场面很像是某个不幸落魄的贵族正被另一个贵族私下囚禁,贵族与奴隶强烈的反差,很能催生一个男人的情欲跟征服欲。林龙打开铁栅门,对里面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道:「怎麽样?」

「打过针剂了,不过……」那男人看了一眼林龙道:「老爷的意思是那排以色列针剂早一点用,这位先生如果失去记忆,那会更安全!」

林龙松了松自己的护腕,冷笑道:「我自己的人我晓得怎麽处理!」

黑衣人连连点头,提起药箱道:「那我先走了!」

林龙挥了挥手,铁栅栏的门重新关上,他才坐到了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乌黑的短发,俊秀的五官,脸色看上去有一点白,他轻笑道:「你听见了,我可以轻易地抹掉你的过去……」林龙的手撑在那个男子的枕头上,俯低了身体道:「宇真,我可以让你的世界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叶宇真无力睁开双眼轻声道:「你不会这麽做的……因为你这麽做就代表你认输了,你无法征服我,所以只好抽掉……我的灵魂……艾瑞克本身是一个幽灵,他不会喜欢一个没有灵魂的克莉丝汀吧?」

林龙死死地看着叶宇真,道:「你又在用激将法麽?宇真,这种法子只能用一次,也许能用二次,但绝不能用三次!更何况我跟你即然是情人,又何必讲究这些客套,不是麽?」

「我们不是情人!」叶宇真的声音不高,但很冷。

林龙用指腹磨蹭着叶宇真的脸,道:「那麽你跟安德鲁呢,你们是不是情人!」

叶宇真偏过了头,没有回答这句问话。

林龙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逻辑吗,谁占有了你,谁就是你的情人!」他说着轻轻解开叶宇真的钮扣,道:「要占有你,其实也很简单,你需要,我一天可以占有你三次!」

安德鲁此时已经坐在了他的专用飞机上,黑衣人道:「老板,直飞南非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