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淡淡道:「就这样,让他们永远错过吧……」
黑衣人自然连忙表示赞同,转而道:「不过我看叶先生就算来了南非,他也末必第一站就会去看他们,也许他会在各个地方玩一下,再去找他们,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如果叶宇真在南非,你觉得我来南非的第一站会在哪里?一定是他那里,对不对?而且就算他不见曾雨森,也一定会见许安林。他也许会不见一面曾雨森就离开,但绝对不会不见许安林!」安德鲁狠狠抽了一口雪茄道:「看起来我们是上了某人的当!宇真一定是遇到了危险,我们却该死的被人骗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黑衣人看了一眼窗外挺美的街景,乖巧的对此不发表意见,只道:「说得是,以叶先生的脾气,他绝对不会让人误以为他去了南非,就算了来南非,也一定会伪装成去了别的地方,这样才能保护到曾雨森……」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车内的温度一凉,黑衣人心中还在疑惑司机做什麽突然将空调的温度调低,就被对面一股邪火正无处发泄的安德鲁一脚踢翻在座下。
黑衣人知道心中哀叹还不如发表一下对南非街景的观点,他在地上趴了很久,也没等到老板的第二脚,反而听他似乎心事重重地道:「给我打电话回去,就算将英国挖地三尺,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叶宇真的下落。」他微微抬起自己的脑袋,发现安德鲁坐在沙发上,眼里有着很深的焦虑,跟难以掩饰的恐惧。黑衣人微微有一些发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安德鲁那麽直白的泄露自己怯懦的一面,这个天塌下来当被盖,总是一派无所谓的安德鲁……他是真得在乎叶宇真,当作爱人与家人来在乎,而不是一件稀罕的被征服的玩物,黑衣人心中闪过这麽一丝想法。
可是事与愿违,无论他们动用什麽关系,叶宇真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完全无迹可寻。
第六章
容清坐在城堡的收藏室的一角,城堡带了一点哥特的风格,高耸的尖顶,五彩的史诗玻璃窗,令得这个房间拥有了一种古典的雅意跟宁静,然而现实却并非如此。容清坐在一张法国路易的高脚凳上,从他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在收藏室的最前端有一根竖着的十字架,在十字架上用绑耶苏的方式绑着一个体态修长的年轻男人。
他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鞭子抽开了,露出了线条分明流畅的肌肉线条,略带着蜜色的肌肤身上遍布着密密的网状鞭痕,每一鞭都不重叠,非常巧妙地抽出了血痕,却又不会弄得鲜血淋漓。
年轻人显然已经昏厥了过去,乌黑的短发沾着汗水,沿着他俊秀的面容,从光滑的额头一路下滑到很长的睫毛上,然後才一滴一滴的滴落。漂亮的身材,漂亮的肌肉线条,漂亮的面容,跟漂亮的鞭痕组合在一起,真得是一幅施虐的最佳组合,再用这种方式呈现在任何男人的面前,第一感觉都会有一种情欲的冲动。可容清不知道为什麽,心就是觉得莫名的一抽,竟然有一点疼痛,尤其是看着那些汗水从那两排长睫毛上滴落,就有一种想要冲上去将他救下来的冲动。
林龙收起鞭子,慢慢地朝他踱来,端起边上的茶道:「怎麽样,我的鞭技比以前更有进步了吧!真是一幅完美的画,对麽?」
容清沈吟了一下,才道:「诺,你究竟想从他身上得到什麽?仅仅是施虐的快感的话,那你随便,但你不要忘了你折腾的不是一个什麽闲人,他是一名国际刑警警司,而且是黑道大享安德鲁的情人!弄死了他,你要有足够的本事善後!如果你想从他身上得到别的什麽……我只想跟你说,你绝对用错了方式,像他这样的男子我很清楚,你绝对不是抽他几鞭子,就能教会他来爱你!」容清凑近了林龙,用一种很冷静的声音道:「因为他们的内在都是s,不是!」
林龙笑了一下,端着杯子道「容清,我也跟你说过很多次,他跟seven完全不同,seven是s不错,但是宇真不是,他绝对不是那种一层不变的s,而是一个多变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容清长出了一口气,不再争执,道:「弄点酒吧,这个时候太清醒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黑衣人略带尴尬地看了一眼安德鲁彪悍的身材,想像了一下喜欢兔子的曾雨森突然口味大变改喜欢一头熊,不由哆嗦了一下,嘴里则谄媚地道:「曾雨森的智商哪能跟老板您相提并论!不过一个自己恨不得早一点从世界上抹掉的人,确实很难会猜到原来他对自己才是情有独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