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康宁的面前似乎浮现出了一幅曲水流觞的画面,他拿起茶碗,茶盖轻拨两下,缓缓啜饮一口。当那清香的茶水入嘴的霎那,蒋康宁甚至有些眩晕了,味蕾处传来的喜悦直冲脑门再窜至四肢百骸。
邵云安眨眨眼:“康宁大哥,怎么样,用这一招曲水流觞的噱头,这茶叶应该能大卖吧。”
还在精神领域享受的蒋康宁立刻被一股浓,的市侩气给砸得七零八落。他把杯子一放,怒了:“你真真是浪费这好茶!”
邵云安摸摸鼻子:“我做茶就是为了赚钱啊,我要有那情怀,我都能去京师国子监了。”
“你!”蒋康宁被他那泼皮样气得不轻。
邵云安无赖地一笑,又问:“怎么样,康宁大哥,我这茶不错吧,我敢说,我这茶绝对是大燕国独一份。”
蒋康宁深吸一口气,压下被邵云安破坏的美景,说:“确实是独一份。我也喝过不少所谓的好茶,但与你这茶相比,再回想起来却是不堪入口了。”
邵云安:“我手上的茶叶不多,其实卖到京城是最赚钱的,正好您家兄就在京城做生意,最好不过。”接着,他有些犹豫地说:“不是我自夸,这东西只要有生意头脑的人都能看出这其中的价值。我就担心,您罩得住您大哥吗?我可不想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也是我不敢找一丈轩的原因之一,挣钱是要的,安全更重要。”
蒋康宁问:“你这茶可给过别人?”
“没有。就我一家四口喝过,孩子们不会乱说。”
蒋康宁对邵云安的谨慎表示赞赏,说:“家兄那边倒是不需担心,家兄的生意虽然做得不大,但有我的老师:庄京城帮衬,倒不会有人敢为难他,我的老师乃两朝帝师翁老太师,他也是京师国子监的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