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邵云安大笑,赶忙提醒,“这酒度数低,但也是会上头的。”
“好喝!”王石井突然有点舍不得把家里的酒都卖了。
这酒还要拿去送人、卖钱呢。两人喝了两醒酒器的酒,邵云安就不让他们喝了,他自己只喝了一杯。蒋康宁舔舔嘴,把视线艰难地从酒桶上移开,对邵云安说:“你们今天也正好跟我去岑院长那儿一趟。他这条鱼已经上钩了,还死死咬着鱼钩不肯放,这昨天还跑过来问我这茶叶是哪买的。我看青哥儿去白月书院的事该是没问题了。”
邵云安很乐:“我就怕岑院长不上钩。”
“带一桶酒给他,我估计他得求着你把青哥儿送过去。”
“哈哈。”
邵云安带了一桶酒、一套茶具、一个醒酒器、四等茶叶每等各半斤、六朵金丝皇菊。茶叶轻,半斤茶按这里的度量方式,一是很大一包。这是蒋康宁叮嘱的。这茶毕竟还没有开始销售,数量又有限,就是做人情这些茶也足够分量了。就是蒋康宁自己,泡茶都是按根来算的。
三人坐着蒋康宁的马车去了岑夫子府上。岑夫子不是每日都在县学和书院,天冷了,他多半时间是在家中。蒋康宁的马车停在岑夫子家的正门外,蒋康宁刚从马车上下来,岑夫子家的小厮就急忙打开了门。蒋康宁让小厮喊人来抬酒,他带着王石井和邵云安直接走了进去,王石井背着背篓,里面装着带来的其它东西。
一听蒋康宁来了,岑夫子急吼吼地从房里出来,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就好像要面见仇人似的。等看到跟在蒋康宁身后的邵云安和王石井,岑夫子气极:“好你个邵小子,我就猜到肯定与你有关!”
“院长大人。”邵云安笑眯眯,王石井也跟着喊:“院长大人。”
蒋康宁小声对岑院长说:“岑老,咱们先进屋吧,这东西知道的人可不多,别叫人传出去。”
“哼哼。”岑院长花白的胡子动动,把三人带进屋。
进了屋,岑院长见两位小厮抱着一桶酒进来,面色好了一些。蒋康宁让小厮退下,并说没有吩咐不要进来打扰,两位小厮赶紧退下。岑院长没有责怪蒋康宁的喧宾夺主,神色倒是严肃了一些。
蒋康宁直接道:“岑老,这酒和茶都是要先给皇上过目的,所以在那之前,绝对不能透出风声。”
岑老大惊,接着迅速点头:“你给我的茶我也只跟夫人品过,你说了不能泄露,我自会小心。”接着,岑老就表情一变,有指向了邵云安:“你这小子是不是故意要看老夫的笑话?”
“院长大人,云安不敢呐。是云安有求于院长大人您,又怕您拒绝,这不就让大哥帮帮忙。”
他这一喊,岑院长又是一愣,蒋康宁笑道:“我与他二人有缘,认个兄弟。”
岑院长指指邵云安“你这小子真是能耐。说吧,什么事要求我?”
邵云安道:“院长大人不若先尝尝我酿的酒?这酒刚酿好我就赶紧给大哥和院长大人您带过来了,我自己都没喝一口。”
岑院长哼哼两声:“你小子就是滑头。”却也没反对。
王石井拿出洗好的醒酒器去接酒。当酒桶的开关打开,岑院长的鼻子就动了。他一步窜到王石井身边,双眼直勾地盯着那流淌出的酒。蒋康宁马上给了邵云安一个“鱼儿咬住第二个钩”的眼神,邵云安但笑不语。
“这是什么酒?”岑院长的鼻子动个不停。
邵云安回道:“是我拿羊奶子果,也就是红酸果酿造的。前后共花了五十天。这酒若放的时间再久些,味道会更好。”
王石井关了开关,岑院长从王石井手里(大力)拿过醒酒器就要喝,被邵云安赶紧拦住:“院长大人,这酒要先放放,让它醒醒才能喝。它在酒桶里睡了那么久,不醒一醒它还迷糊呢。”
岑院长第一次听说酒还要醒一醒,蒋康宁道:“这酒确实醒过之后味道更纯粹,也不过是两柱香的时间。”
岑院长抱着醒酒器坐下,一点还给王石井的意思都没有,开口问邵云安:“什么事,说吧。”
邵云安却仍不说明,他把茶具、茶叶、金丝皇菊全部拿了出来。拿出一葫芦自带的山泉水,他在岑院长面前行云流水地表演了一番茶道功夫,给岑院长泡了一杯正宗的龙井茶,又泡了一杯金丝皇菊。听蒋康宁说这金丝皇菊一丈轩三两银子一朵的收,岑院长那心疼的表情看得邵云安在心理大笑。
岑院长抱着醒酒器,桌上一杯龙井一杯金丝皇菊,那难以取舍的模样就是王石井的独眼里都有笑了。
邵云安这才开口:“院长大人……”
“哈哈……”邵云安大笑,赶忙提醒,“这酒度数低,但也是会上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