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场惋惜声。身为朝廷官员,自然是不能违反此令。宁国公不知是真看不出此酒的来历,还是处于何种目的,竟然又追问:“那不知酿造此酒之人所在何处?本国公很是喜欢这‘白酒’,想跟他先定一坛。”
永明帝在心生皱了皱,安公公抬手捂住嘴,轻轻咳嗽了一声,又把手放下。蒋康辰听到了这声咳嗽,道:“回国公,其实……”略有为难,“这酿酒之人,是,安公公的侄子。”
“什么?安公公的侄子?”有人惊讶出声。宁国公也十分惊讶,难道不是酿造羊奶子酒那人酿造的?
安公公马上说:“让宁国公和诸位大人们见笑了。”也不说他侄子是谁。
事情扯到了安公公身上,宁国公还真不能再继续追着问了,只得可惜地说:“那本国公只能寄希望于今年粮食大收,让安公公的侄子能再有余粮酿酒啊。”
安公公笑着说:“皇上和君后千岁洪福齐天,今年的粮食定能丰收。”他这么一说,其他人都在心里琢磨此话的意思。是说今年还会有白酒,还只是安公公拍马屁?
蒋康辰适时出声:“羊烤好了。”
这一顿宫宴可以说是在场的人这辈子吃得最满足的一顿了。要说有什么可惜的地方,那就是,美酒太少,只有一杯!
这场宫宴最出风头的有两个人。一个人是主持宫宴的蒋康辰,另一个人就是酿造美酒的——安公公的侄子。
宫宴的饭菜几乎全被吃完,剩下的一点烤全羊被罗荣王要走了,理由是:【带回去给未能前来的王妃品尝】。罗荣王还又要了两只烤鸭,并强调,鸭架子别忘了给他煮成汤,理出还是:【带回去给未能前来的王妃品尝】。
吃得同样心满意足的永明帝又招呼几位重臣去娱乐一番——打麻将。蒋康辰听从邵云安的建议,决定在即将新开的火锅店楼上摆麻将桌。吃完火锅再打两桌麻将,绝对的身心满足。同时,火锅店里还可以推出打麻将时可以顺便喝的茶啦,吃的小吃啦,还能多份收入。
有永明帝和君后这两块活招牌,当天晚上,麻将这一四人游戏就在京城的上层社会传播开来。先不说永明帝怎样去做广告。忙完宫宴的蒋康辰还未出宫就被山人部落和鲜鹿国的商人找上了,他们要买白酒、泡菜和烤肉料,有多少要多少,价钱好说。
白酒得等拍卖会了,这件事蒋康辰先保密,只说要看酿酒之人到时候手里的数量,但绝对会优先考虑他们。泡菜和烤肉料可以先下订单,因为制作“麻烦”,所以两个月后交货。蒋康辰又趁机说出龙井茶和羊奶子酒,两国的商人听他才是新茶和新酒真正的东家,当即就说要跟他定茶和酒。等到两国的商人满意带着遗憾地离开皇宫时,蒋康辰的手里多了五千两银票的定金和泡菜、烤肉料、龙井茶和羊奶子酒的大笔订单,以及之后与这两国的商人继续合作的机会。
夜幕降临,之后代老将军和翁老还留在宫中。麻将桌旁,熟练地打出一张东风的翁老问:“皇上,这白酒您真的没有了?”
打出一张四条的代老将军接下:“皇上肯定还有吧?”
“朕要了。”拿走四条的永明帝说:“不瞒老将军和帝师,朕手上确实还有,但只有一坛。邵云安只给朕拿了两坛酒,还原本是送给山人部落和鲜鹿国商人的。要不是朕做主,这酒还留不下来。五饼。”
“碰!”翁老拿走五饼,“皇上,我朝可是严令禁止用粮食酿酒。这白酒味道极好,却是不能如那羊奶子酒般拿来做生意呀。发!”
永明帝:“三条。朕知道,所以朕不打算做白酒的生意,而是拍卖。”
翁老&代老将军:“拍卖?”
“本君胡了。”君后放倒自己的那一排麻将,笑着说:“这也是那邵云安出的主意。”
代老将军和翁老每人给了君后两枚铜钱,皇上给了十枚,君后把什么是拍卖行解释给两位老人听。两人听得是拍案叫绝,这方法太好了!若是这样,数量极少的白酒最终卖出去的价钱恐怕比正常买卖卖出的价钱还要多!
代老将军捋着胡子说:“老夫都想见见此人了。”
翁老点头:“老夫也想见见他。”
君后淡淡笑道:“不急。先让他在秀水村清净清净。”
蒋康辰走出来,笑容浅浅地回道:“老将军,翁老,王爷,宁国公还有诸位大人们,这酒色泽清澈,称为‘白酒’,是用稷米酿造而成。我朝律法严令禁止用粮食酿造酒水,此酒也是所酿之人用自家余粮酿造,本是用来自饮,被下官拿来献给皇上。至于以后是否还有这‘白酒’,就要看那人家中是否还有余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