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答应你的。”
卓公公侧过身去抹眼泪。在永明帝和卓公公没有看到的地方,君后猛地紧了下颚,似乎非常的痛苦。
“齐攸,朕跟你说一件大好的事。”
君后立刻恢复正常的表情,放开永明帝。永明帝看了眼卓公公,卓公公立刻示意在场随侍的人退下,他也退了出去。
没有外人了,永明帝低声说:“昨日帝师与岑月白给朕带了一样珍贵的礼物以及一件关系到我大燕百年昌盛的大事。”
君后立刻惊喜的问:“是何礼物,是何事?”
永明帝道:“帝师带来了二十多册书,却都是从未在世上出现过的,就是上面的字有许多朕都不认识。”
君后急问:“那这些书是如何来的?”
永明帝笑了,带着几分豁然与喜悦:“是‘那位’奇人,献上的。”说时,他拿起了君后的玉佩。君后惊讶,永明帝详细地述说了一番,然后在君后的震惊中,说:“朕想请他进京辅佐朕,但帝师和岑月白阻止了朕。他们说那人的心不在朝堂,只想做做他的‘小’生意,若召他进京,反而把他推到了朝堂的风口浪尖上。而且,那人的所作所为到目前为止也是在帮朕,朕不必强求他是否在身边,朕想想也有道理。”
君后道:“帝师和岑月白是对的。在外人来看,他就是个会酿酒会制茶,会做些新奇玩意的人。但若皇上您让他进入朝堂,那就不同了。那人虽说不在朝堂,可他为皇上拟定了燕国经济发展之宏图,如今又为皇上献上绝世书册,这就是在辅佐皇上。皇上鸿福,如此奇人愿意为皇上效力,愿意助皇上重振燕国大业,”君后代齐攸站起来,跪下,叩首,“皇上天命所归,又有奇人相助,我大燕必兴!”
永明帝急忙扶起君后,抱住他,声音发哑:“朕从来不求什么天命所归,朕只求朕的君后身体能康健起来。朕更希望,那奇人能治好朕的君后。”
代齐攸努力咽下悲伤,露出一抹笑容:“臣,会一直,陪着皇上的。”
不想气氛过于难受,更不想代齐攸因此更影响身体,永明帝扶代齐攸坐下,道:“对了,那人送上玉佩还有另一个意思。他要朕与君后戴上这翡翠玉佩为首饰铺子先做一个什么宣传,要广而告之。这翡翠石稀少,朕听岑月白的意思,日后还要在拍卖行拍卖,有朕与君后的先行宣传,价格就会抬得很高。”
君后看着永明帝直笑,永明帝不解,君后道:“首饰铺子的事臣倒是听安泽提过。不过观那人之言行,那人却是认定了皇上乃明君呐。”
永明帝还是不解:“此话怎讲?”
君后道:“翡翠石稀少,那人却敢要求皇上为翡翠石广而告之,这明显是不担心皇上会要他交出自己手中所有的翡翠石。不仅是这翡翠石,他在茶叶和酒上也没有避着皇上什么,若不是认定了皇上是明君,他又哪里敢做得如此明显。”
君后这么一说,永明帝反倒不好意思了,他搂住君后,哈哈笑了起来:“他是不是认定朕是明君不重要,朕的君后认定,那朕就绝对是明君。”
君后被永明帝给说笑了。
“皇上,广南府不是进贡了许多柚子么?那人对吃食似乎相当在意,您不若赏赐他一些柚子。”
永明帝道:“他献上那样的珍品,朕只赏他些柚子似乎太寒酸了。”
君后道:“金银珠宝,臣看他也并不十分在意,不然也不会开口就捐出三千多两黄金。上回臣给他的5000两银子他也退了回来。他还说过‘不做钱财的奴隶’这样的话。皇上不如赏赐他一些稀罕的,又是他喜欢的东西。皇上可以看看过年时各府、属国进贡的贡品,挑些稀罕的给他。”
永明帝点点头,觉得君后说的有些道理,他又道:“他夫家一家不是很恶吗?要不朕封他一个爵位,让他好拿捏人?”
君后却摇摇头说:“他们如今是岑月白的义子,又是蒋康宁的义弟,在永修县该是无人敢欺。家人作恶,血缘亲人,有了爵位怕是更加徒惹麻烦。而且皇上您给他们爵位,对外要如何说?别人不知他的奇处,肯定要细究这其中的缘由,于他们而言也不见得是好事。臣记得他夫家有一个弟弟似乎是读书人,要考功名,皇上不如派人知会敕南府的审考官,无论那人考得如何,都不准录。”
“嗯,这倒是可以。各府的审考官应该快要定下来了,朕让帝师去办。不过岑月白应该不会给他写‘保举信’才是。”
君后道:“岑月白是那两人的义父,那家人又惯会闹,即便是有契书在手,又如何能真正断得干净。保举信还是让岑老去写,也免得他们难做。”
“齐攸,你答应我的,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