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欺瞒王氏,蒋康宁判朱氏赔偿王氏500两银。表面上看,朱氏一族就是损失500两银子,朱婆子本来就是他们嫁出去的女儿,坐不坐牢与他们也无甚关系,可实际上,现在正是恩科的关键时候。朱氏一族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还有人坐牢,罪名又是那样不堪,康瑞这个唯一的学府夫子可能给朱氏一族参加恩科的人写保举信吗?朱氏一族这一回可是有两个人要参加恩科的。
朱文才和朱文华显然是想到了这一点。当蒋康宁说完判罚之后,朱文华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此时,天已大黑,秀水村却是火把通明。王老太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自作孽。她的疯狂不仅葬送了自己,还葬送了她这一生最引以为傲的家世与儿子。
蒋康宁判完之后,王大力把晕死的儿子背回了家,哭喊挣扎的王老太被衙役送回县衙大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王春秀被王四婶等婆娘送了回去。至此,本家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王石井的纠缠彻底画上了休止符。蒋康宁派人押送朱文才和朱文华回大山村,拿他们需要赔偿给王氏一族的500两银子,同时,作为被告,且败诉,要支付县衙50两银的费用。做完这些,蒋康宁没有就此回王宅歇息,而是上了马车回了县城。他这边一判罚完就回王宅,那判罚的公正性就会大打折扣。
恭送大哥离开,邵云安和王石井就带着孩子们跟罗荣王和康瑞一起回家了。整个审判的过程中,康瑞一言未发,更是没有再提保举信的事。等回到宅子,在正厅坐下,康瑞这才开口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青哥儿,你要以王枝松为鉴,切不可做出有辱读书人身份之事。若你敢做,师伯定会严惩!”
王青重重点头,发誓:“我不会!”
罗荣王道:“王枝松是毁在了他娘的手里。咱们青哥儿日后绝没可能变成那样。妮子,过来慕容爷爷这里。”
罗荣王都“咱们”了,一点都不认生。
妮子已经不哭了,她之前哭是因为有人骂她爹。罗荣王把走过来的妮子抱起放在腿上,轻轻拍拍:“妮子不怕。今天这事过后,那家子人再也不会也不敢来找你们的麻烦。以后他们见着你都得绕着走。你今晚好好睡上一觉,明早起来,什么事都忘掉,好不?”
妮子也是点点头,不过不可能那么快恢复是真的。今天的事情可以说是有史以来妮子见过的闹得最大的一回。
燕浮生进来了:“王爷、大老爷、老爷、小老爷,用饭了。”
罗荣王抱着妮子站起来:“走,吃饭去。我这肚子早就饿了。走走,吃饱肚子好睡觉。”
气氛仍有些沉闷,邵云安主动牵住王石井的手,另一手搂住王青和蒋沫熙,一起去吃饭。
蒋康宁宣布了判罚后,戴着面具的郭子牧就奔回家做饭去了。很多食材都是现成的,所以做的快。西红柿鸡蛋汤、土豆饼、馒头,几道炒菜,已经晚了,来不及煮粥。
大家都安静地吃饭,谁也不说话,就是邵云安都很安静。等吃了饭,邵云安把三个孩子交给秦娘带他们回去睡觉,他去取了茶具。罗荣王、王石井和康瑞去了偏厅,显然还是有话要说的。
三人一直等着邵云安过来。邵云安泡了龙井,罗荣王喝了一口,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问:“安哥儿,你那个大槐树底可是真的?”
邵云安点头:“真的,不过不是虎哥入梦告诉我的。我以前遇到过一位高僧,之后就丢失了许多的记忆,后来我自杀又醒过来后,那些记忆就回来了。这大槐树底的事情就是那时候想起来的。只是我当时只当是神话故事,没放在心上,今天这情况我也是想到青哥儿和妮子还有井哥的脚小拇指都有两个指甲,我便说出来了。但这不好解释,我就推到了虎哥身上。慕容伯伯,虎哥其实是虎仙,但我现在不能跟您解释他为什么是虎仙,等到我大哥回京面圣之后,才能说出实情,还请您谅解。”
“嘶——”罗荣王倒抽一口气,康瑞也十分的吃惊。
“虎哥是虎仙?”
王石井出声:“云安没有骗你们,虎哥确实是虎仙。秀水村的那场异动就是与虎哥有关。慕容伯伯和师兄你们先莫问,这要大哥亲口对皇上说。”
罗荣王马上点头:“我不问不问。”
康瑞:“如此正好。钦天监不是说祸星在秀水村么,康宁回京述职时就可以拿虎哥驳斥回去了。”接着,他又说:“虽说今日之事实乃不堪,但也算了了石井的一桩心事。”
王石井沉默地点点头。
邵云安幸灾乐祸地说:“王大力以为井哥不是他的亲生儿子,所以对井哥那样不好,以至于王田岩、王枝松都不拿井哥当大哥。这就叫活该!这么明显的事实摆在那里,他都看不出来,简直蠢得无药可救了。不过师兄说得对,以后就不会有风言风语编排井哥的身世了。”
朱氏欺瞒王氏,蒋康宁判朱氏赔偿王氏500两银。表面上看,朱氏一族就是损失500两银子,朱婆子本来就是他们嫁出去的女儿,坐不坐牢与他们也无甚关系,可实际上,现在正是恩科的关键时候。朱氏一族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还有人坐牢,罪名又是那样不堪,康瑞这个唯一的学府夫子可能给朱氏一族参加恩科的人写保举信吗?朱氏一族这一回可是有两个人要参加恩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