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邵云安回府的时候,安公公进了宫。一见到君后,他就跪了下来。正在批阅内务奏折的君后看到他这副样子,敛下心气。安公公一直不说话,君后抬手,锦绣宫内的人全部撤了出去,包括郭逊。
人都走了,君后开口:“说吧。”
安公公却磕起了头:“效求主子成全,奴求主子成全!”
“成全什么?“
安公公抬起头,却是泪流满面,君后的眼睛微动。安公公跪着爬到千岁的脚边,爬伏下:“主子,奴,不敢隐瞒,奴求主子成全……”停顿片刻,安公公的身体抖了抖,发着颤音说:“奴,奴那物,近日,又,重新,重新长出了……”
君后的眼睛缓缓睁大。
安公公马上又拼命磕头:“奴的命是主子的!可,可,可那物……”安公公痛哭起来,当年以罪奴的身份被阉割,如今竟然又开始生长,叫他又如何能忍受再被割下,变成不男不女的太监!
“你是说,你被割掉的,又长出来了?”君后神色莫名。
安公公拼命磕头,额头都出血了。他不需要回答,他的行为已经说明。这件事他不能隐瞒,要想活命,要想留下那物,还不如—开始就说出。
“长好了?”
“没,没有,只是,有些,恢复。”
君后:“你要求本君什么?是脱离了奴籍,还是留下你那物?”
“奴求主子留下奴婢的孽根,奴求主子成全……”
君后伸手拦住砰砰砰磕头的安公公。
“抬起头来。”
安公公拾起一脸血泪的脸,君后盯着他的眼睛,直接问:“你可知是为何会又再长出来?”
安公公神色—慌,君后弯身,凑近他:“安泽,你对本君一直都很忠心,本君也舍不得你。你要本君成全你,本君就成全你。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要本君来提醒你。”
安公公慌乱之下大喜,又立刻砰砰砰磕头,接着,他就听到君后稍冷的命令:“终生,不得娶妻,更不许,有子嗣。”
安公公抬起头,片刻后,他伏下身体:“奴,只会是主子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