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瑾喻摇头:“我不知道,二房好像只有我。”说这句时,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粟瑾塍说:“我没问。”
粟瑾安道:“明日你二人别乱跑,我再问问还有谁收到了,明日咱们—起去‘卿愿’。”
“好好!”粟瑾瑜第一个答应。
粟瑾塍点点头:“我明日哪都不去。那大哥,咱们过去,总不能空手吧。”
粟瑾安思索了一番后说:“云安的拜帖上写的是请我们去小聚,既然是小聚就不要过于客套了,我叫母亲亲手做些点心就是。”
粟瑾瑜:“那我也叫我娘做些点心。”
“好。”
粟瑾瑜高高兴兴地走了,二房的这一辈中可是只有他一个人收到了拜帖呢。粟瑾瑜走了,粟瑾安和粟瑾塍去见母亲。鲁国公夫人粟苏氏就在房中,两个儿子前来她是一点都不意外。若这两个儿子不来,她还会派人喊他们过来—趟。
两个儿子一进来,粟苏氏就问:“你们可拿到云安派人送来的拜帖了?”
两人:“拿到了,母亲。”
粟瑾安:“我和瑾塍来见母亲就是为了此事。”说着,他把两份拜帖放在母亲手边的小方桌上。粟苏氏拿起两份拜帖仔细看过,然后放下拜帖,脸上带着几分愉悦之色说:“大房这边只有你兄弟二人收到了拜帖,瑾塍,你明日可别乱跑。”
粟瑾塍规规矩矩地说:“孩儿已经跟大哥说了,明日哪都不去,届时跟大哥、瑾瑜堂弟—起过去。娘,瑾瑜堂弟说二房只有他一人收到了拜帖,那三房有人收到吗?”
粟苏氏微微笑道:”咱们国公府只有你三人有。”
“啊?这是为何?”粟瑾塍诧异,大房、二房都有,三房怎么会没有,至少也得有一份吧?
粟瑾安不出声,安静喝茶,粟苏氏却是问:“瑾安,你知道这是为何吗?”
粟瑾安放下茶碗,淡然地说:“云安表弟与我鲁国公府并不亲近,这倒不是他眼高,—者,他深得千岁宠爱,事情繁多;二者,他流落在外十几年,刚刚认回亲人,我们又是他的外家,自然少了近亲的机会。这第三,三叔又是嫁出去的,他与二房现在本就疏远了不少,云安表弟与我们自然要陌生许多。”
粟苏氏满意地点头:“你倒是知情知理。”
粟瑾塍不插嘴,认真听大哥和母亲说话。粟瑾安没有继续往下说,却是反问:“母亲,书函的事您可知道?”
粟苏氏面上的笑容淡去,说:“书函那孩子不懂事,老夫人疼他,本来是要出面的,不过老夫人也不是糊涂的人,我跟老夫人说了说,这事便就罢了。书函不是粟家的人,自有他娘去管教,娘已经跟二房、三房那边敲了边鼓,管束好备家的孩子,莫要昏头昏脑地做些不知礼的事。”
这回粟瑾塍没忍住:“娘,奶奶竟然就算了?我以为奶奶肯定又要为书函出头。”
粟苏氏淡淡道:“老夫人再疼他,他也是汝家的人,你奶奶总不能为了一个外姓人去得罪王正君和云安吧。”粟苏氏似乎不想多谈汝书函,而是又说:“瑾安,你还没有回答娘刚才问你的呢。”
粟辰逸在陪着君后散步,怀两个孩子的时候代明荣都不在他身边,他独自一人忍受了孕期的种种不适,还有生产的孤独。好在他本就个性坚强,从来没有因此埋怨过代明荣,只是后来邵云安丢失,痛不欲生的他十二年里一直都很苦闷,伤身了不少。现在儿子找回来了,在儿子的调理下,心情愉快的他身体也恢复如常。
这一胎,永明帝租君后都是万分的小心。永明帝毕竟是皇帝,这个时候粟辰逸是最佳的陪伴君后度过孕期的人。
“千岁,歇一歇吧,头三个月可是要谨慎些的。”
“好。”
宫女太监们立刻在凉亭的座椅上铺上厚软的垫子,摆上茶果点心。回到宫里的邵云安远远的就看到他小爹和君后有说有笑的。小爹是男妻,在将军府里又是女眷多,小爹;旁边没个能说话的人,在宫里,和君后却是最合适说说话的。
邵云安回来了,君后和粟辰逸能说话的人又多了一个,而且气氛更加的好。邵云安没有提鲁国公府的事情。一直陪两人说话到君后累了,他和小爹陪君后回景幽宫休息,然后去了小爹在富里的住处,邵云安这才把汝书函的事情说了出来。果然,粟辰逸的反应是:“这孩子怎的如此不懂事?”
和粟瑾瑜不同,粟瑾塍说这些的时候眼里可是压着几丝不屑的。粟瑾安这时候说:“我也是刚回来,书函的事情倒是不知。云安送了拜帖,咱们自然是要去的。你们可知还有谁收了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