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和那人混一起了?”水水问我,一定是指我和阿俊一起给他送钱那事。
“彻底分了。”我烦躁地说,心突然疼了一下。
“你够有耐性的。”水水不屑地笑着。
我喝酒。
“你把他家里电话给我。”水水说了一句。
我看着水水,不解地问:“干吗呀?”
“你就给我吧……”
“干吗呀?” 我提高嗓音盯着水水问。
水水已经和我灌了一斤白的,脸通红。他又喝一口啤酒,抿着嘴,开口说:
“你说我现在怎么办?不能再借钱了,也借不来钱了,冰冰在医院里,总得想办法吧。”水水和我一样,花钱大手大脚,而且他认为钱是不可能省出来的,只能赚出来。
我依然盯着水水,等他的下文。
“你知道有个姓冯的吧,就是嘴有点兜齿儿,四十左右岁,你见过他,来天堂鸟不少次。我知道他在冶金部六所,还当个小官,我找人管他要一万块钱,他先给了两千。”
我轻轻吐了口气,不说话。这边是我最铁的哥们,那边是陌生人。一边是如赵雯一样的敲诈勒索者,一边是和我一样被人威胁的同好。我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你这是做第几个了?”过了一会我问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