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蒋惟闭目平静心头的纷乱。

“不要走！不要离开！”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蒋惟莫名的想到某种犬类，有水汪汪的眼睛，固执的咬住主人的裤脚——不要走，蒋惟皱眉，可惜他并不打算多养一只宠物。

“你这个样子抱我，我会有反应。”蒋惟轻声道，极平静的声音，感觉到夏扬的身体一僵，蒋惟的嘴角微微弯起，不知道应该对这个结果满意还是不满意。既然笑了，就笑下去，蒋惟浅笑着掰开扣在胸前的手。

“不要走好吗？”

“我只是去隔壁睡觉而已。”

“不，你在离开我。”

“我也没有办法。”蒋惟忽然叹息，眼睛努力的看向最远的地方，这样视线就不容易模糊：“我真的没有办法。”

“我们不是最好的兄弟吗？你答应会让我挺你一辈子的。”

“对不起，夏扬，对不起！”蒋惟努力微笑，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而冷静：“我没有办法只当你是兄弟，我喜欢男人，我喜欢你，如果你一直这样子对我，我无法满足于只做你的兄弟……”

“然后呢，所以，你要离开！”

他听到夏扬的声音里有哽咽的气息，这个一向都很会哭的男人，此刻一定哭得美轮美奂，他不想看他的眼泪，也不想看他皱眉，所以，他坚持不去看。

“我没有逼你做任何事，所以你也不要勉强我好吗？我知道这会让你失落，但是我也会想要保护自己……”蒋惟只觉得视线的焦点越来越淡，把这些话说完，像经历了一场轮回，死去，又重生。

“我不喜欢男人，我从来没有对男人有兴趣过……”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蒋惟笑得很安静，感觉到扣在自己身前的手在发抖，于是好心的帮他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