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还在狂跳,而就在左边心脏的那个位置,有一样东西似火一般炙热,那像是一个封印,将他每一次几欲破胸而出的冲动都强压下去,冲突不去,只有无力的喘息。
江子奇用颤抖的指尖,张开那薄薄的一张纸:
台北——阿姆斯特丹——布拉格
还有三天,用三天的时间可以做什么?
江子奇交给西门町街口的一个小贩一笔钱,告诉他每个星期天的下午4点钟送一支冰激凌到林家的美容院去,因为林鱼习惯每个周日下午去打棒球,然后4点钟刚好回家洗澡准备吃饭。
江子奇在自己的置物箱里留下一本‘夏威夷’的旅游指南,中间夹了一份已经交足钱款的旅行合约。
江子奇仍然遗憾,他们认识的还不够久,他的观察还不够深,他想要好好爱护他,看他成长,已经没有更多机会。
三天,三天的时间!
他将他们的窝,那个破旧的老房子全部打扫干净,又重新推乱。
他看到林鱼的额发又遮到了眼睛,剪刀拿起来,却又放下!
三天!既然不能留下来,那么就什么都不要带走。
林鱼却没有机会发现江子奇正在变得奇怪,因为他正苦恼于自己的奇怪!他为此失眠好几天,终于头眼昏花的出现在丘望面前,闷闷的,并且愤愤不平的问道:“你说,一个男的会不会特别在意另外一个男的怎么想?”
丘望吓了一跳,沉默了好一阵才道:“你是说那个叫江子奇的么?”
“你怎么知道?”林鱼大惊失色,他并不认为自己心思已经明白到路人皆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