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额头说:“没关系。”

她的手都有些抖,摸了半天,才摸到卧室的开关。

暖黄的灯光,将四周都照了个透彻。

他除了倚靠在门边的动作,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可是从刚才到现在,他根本没有动过分毫,也就是肯定是有很大的问题。

童言想要扶他,却不不知道怎么扶,只是茫然无措地光脚站在他身边,心疼的都快哭出来了:“到底怎么了?你能不能说句实话?”

她甚至不能控制自己说话的音量,和话音里的颤抖。

幸好他听不到。

顾平生笑了笑,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已经控制不住往下掉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地板上。一半是因为被他吓到了,另一半却是因为无法掌控的害怕,她怕他真的有什么更严重的后遗症,没有告诉自己,又怕他这次去治疗的效果不好……

不安从未如此汹涌,几乎是一瞬间就侵占了她由内到外的每寸意识。

他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伸出一只胳膊去搂她:“就是这里忽然有些疼,”他指了指大腿和腰胯,“现在好多了。”

“很疼?”她伸手,有些不确定地碰了碰他的腰胯,又沿着那里,很温柔地滑到大腿的地方,仰头问他,“揉一揉管用吗?”

她边说着,边试探性地揉了两下。

“很有用。”

他的眼睛里,似乎有笑,又似乎有些炙热。